云程手艺好,针脚细细密密的藏在毛绒之下,谁也没看出来这是几块布一起拼凑的。
云程问存银:“给你也缝个兔子包吧?我看你这性格越来越英气硬朗,再大一点,都不会喜欢这种毛绒绒的小玩意儿了。”
圆圆的包本来只有小小一只的,是存银拆了给他缝的毛绒香囊,又把其他碎料整合。
现在要给存银做,可以再去买块新毛皮。
存银不要。
他今年喜欢挺阔的皮包,东西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这种柔软的包包,就小圆圆喜欢。
初一,他们也要出去拜年。
跟去年一样,是叶存山带存银出去拜年走动,云程在家里带圆圆。
临到要出门了,存银突然说可以他们夫夫俩出去,他在家里带圆圆。
静河村那边留在家里待客的,都是成婚的妇人夫郎。
出去拜年的,都是家里的男人男孩。
庆阳当时是例外,因为家里打小就把他当男人培养的。
在府城,就可以不用管这些。
府城大,能看见更多人家不把哥儿夫郎当回事,也能看见许多人家都是哥儿夫郎当家做主。
存银在联络的朋友就剩下谢晏清一个,但云程的人脉关系已经很广,怎么看,都是他出去拜年最合适。
三人商量了下,云程还是留家里。
因为地位而言,是别人来给他拜年。
少有几个是需要互相来往的,叶存山出面也够了。
出了小院,存银就跟叶存山说:“大哥,你说大嫂是不是懒得动?”
叶存山叫他别说出来。
存银笑得合不拢嘴。
兄弟俩去陆家小院把骡子车赶出来,车厢里平枝姑姑让人准备了红包和礼物。
年礼年前有送,过年再去,就是讨个彩头,都不贵重。
个别家里有小孩子的,需要单独包红包,意思意思。
走在路上,存银跟叶存山说:“这些东西我忘记了,是平枝姑姑临时找人置办的。”
他是按照静河村的习惯来,大家小年前就把年礼送了,除夕夜自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就会收个压岁钱。
到初一拜年时,就带着嘴巴跟肚子出来就好了。
各家各户上门说说吉利话,再吃点瓜子花生,没别的。
哪里知道府城送礼都要送两次的,还嘀咕:“咱们去年送的时候我也没有注意,我跟你一块儿出去时有拿,还说是年前没有准备。”
关系好的人家一直有走动,总在备礼,存银知道,但没特地关注多,到真上手,还有些分不清。
叶存山说:“要么怎么说大户人家花银子多。”
来来往往的,都是银子。
过年期除却拜年走动外,家里再没大事。
到初五开市后,金掌柜就带着铺面里的存货来催云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