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虽然精于徒手搏击,但对诸般兵器也很熟悉。这套越女剑法他虽然没练过,但听师父讲过其精要特点。他觉得朱碧云对剑法技巧把握得虽然很好,但内力似乎弱些,灵动有余却力度不足,飘逸而不实。
朱碧云正舞得兴浓时,突然发现天生不知何时站在一旁偷看她舞剑,忙收势立住身形,冲其嫣然一笑道:“天生哥,你出关了?一定是大功告成了,是吗?子恭喜你了!”
张天生自从修炼太乙混天神功以来,足足在练功房里闭关了两个来月。练武之人在闭关期间不能与外界接触,一心潜修,十分辛苦。若非大功告成,是不会出关的。
“大功告成还谈不上,只能算是小成!朱姑娘练的是越女剑法吧?”天生道。
“正是越女剑法,是魏伯伯教我的,还不太熟练,让你见笑了。”碧云腼腆一笑道。
两人说笑着一起走进了客厅。天生分别向师父和朱万通请过安后,又冲师父道:“师父,徒儿对太乙混天功领悟得差不多了,其内功心法与您老人家传授给我的武功心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虽不能尽悉内涵,但相去不远,假以时日我会融会贯通的。我想明日下山,即便找不到仇家,先到江湖上历练一番,或许收获会更大。您老看行吗?”
“也好!江湖本是个大熔炉,才干和智慧是靠磨练和实践取得的。武道也如此。为师同意你明日下山!”病书生很庄重地道。
“温室里长出来的花是经不得风雨的。要想成为侠士,只有去江湖中不断锤炼,方能有大的作为。江湖中虽有风险,但也有机遇。凡事全凭个人悟性和如何把握了。贤侄此次下山,遇事不可操之过急,要量力而行。为父母报仇乃人之常情,但不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以免引起武林公愤。乃父一生行侠丈义,好善乐施,望你能继承其遗志,堂堂正正地做人做事。”庐山狂客以父执辈的口气嘱咐道。天生唯唯称诺。
这天,病书生与庐山狂客跟张天生讲了许多江湖常识和武林轶事,天生仔细聆听并默记在心。
朱碧云听到张天生要下山找李三太报杀父之仇,也想跟去助一臂之力。她向乃父道:“父亲,我也想跟随天生哥一起下山,路上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庐山狂客与张远山本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关系非同寻常,心想:盟弟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孩子,虽然是少男少女在一起行走江湖易招到些流言蜚语,但两个人行动总比一个人安全得多。特别是张天生,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出过门,江湖经验可以说一点都不懂,容易吃大亏,让女儿陪他一起闯荡江湖也好。尽管此去风险很大,但为了给盟弟报仇,也只能把女儿豁出去了。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女儿的要求,并嘱咐道:“云儿跟去也好,但你一路上不可使性子,不许给你天生哥增加麻烦。遇事要沉稳些,多让着你天生哥点,他从没出过远门,你记住了吗?”
“云儿记住了!就依您老人家的话去做行不行?哼!还没出山就定了这么严的规矩,一点都不自由!”朱碧云很不情愿地答应了父亲的要求。
因为爱徒明日下山,病书生亲自为徒儿准备了行囊,并准备许多疗伤药品和五百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