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水,闻曜走出浴室,一眼就看到了卧室里衣架上的黑色西装外套,闻曜取下外套,闻了一下。
味道,很淡了。
心底似有些燥意难以纾解。
翌日,闻曜破天荒的起的比霍砚西早,窝坐在客厅沙发上,慢条斯理的解开手中缠绕着的绷带,给手上烫伤上药。
听到身后脚步声,他侧头往后看了眼,“霍哥,早。”
楼梯口的霍砚西脚步顿了一下,“早。”
他下了楼,闻曜穿着一身宽松的T恤,头发凌乱,给自己上药的动作不算轻,胡乱的上完了药,就把手缠绕上了纱布。
“昨晚睡的好吗?”闻曜随口问。
霍砚西:“嗯。”
闻曜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轻轻扬唇,“我也睡的不错。”
“手,给我。”霍砚西在他左边坐下,拿过他的右手,把纱布拆开,眉头皱了皱,伤口看起来比昨晚严重了不少。
“可能是因为碰水了吧。”闻曜看见他的表情解释道,嗓音里还带着困倦。
他指尖触碰到霍砚西的掌心,轻轻勾了勾,在他掌心划拉了两下。
霍砚西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上药动作顿了一下。
“干什么?”霍砚西抬眸看过来。
“唔……这应该在合理肢体接触范围内?”闻曜说。
他指的是合约上的条款。
霍砚西:“……别乱动。”
闻曜:“好哦。”
手上动作和嘴上说的是全然相反的举动。
“Omega”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停留在他的脸上,霍砚西想察觉不到也难,他停下手中动作,看向了闻曜,闻曜对他粲然一笑,像摇着尾巴的小狗。
“今晚回家吗?”他问。
“不一定。”
“我会很无聊的。”
“车库里的车你可以用。”
“我在这儿没有朋友。”闻曜道,“霍哥,我只有你了。”
霍砚西无端有种自己是让对象天天独守空房的渣男。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Omega”笑的一脸无害,全然没有昨晚侵略性十足的模样,那就像是霍砚西的错觉。
当晚霍砚西还是回来了,他进了书房,“Omega”也跟着他进了书房,霍砚西坐在沙发上,狭长淡漠的眸子看着前面的闻曜。
画板架在一边,缠绕着纱布的手拿着画笔,一笔一笔在白纸上画上霍砚西的模样,闻曜画到哪儿,视线便落在哪儿。
他的视线仿佛有实质般,赤诚坦荡又炙热,霍砚西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
男人黑衬衫上的皱褶都似变得暧昧。
“扣子……可以松开两颗吗?”闻曜从画板后弯唇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