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瑾静了半响,也和他四目相对了半响。
见殷玄夜半天没出声,他问:“为何?”
“你一说话,孤的心病就犯了。”殷玄夜说,“琵琶精……”
“醋坛子也成精了。”温以瑾拿下他抵在自己唇边的手指。
“哪儿呢?”
“这呢。”
温以瑾搂着他,一回身,便把他压在了门上,低头堵住了他的嘴,这还是温以瑾病后,两人第一次的亲吻。
唇一贴上去,就找到了从前的熟悉感,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力道……唇齿交缠着,吻的难舍难分,温以瑾的手扣在了他后颈上,殷玄夜吞咽了几下,喉间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愈演愈烈时,殷玄夜却抬手推搡着他,他后退了些。
殷玄夜喘着气,眼尾也染上了一分红,像是上了胭脂一样,撩人心弦。
“要……要节制……”
他嗓音不平稳的带着颤音,还有几分兴奋和激动,又有几分克制。
“不用。”温以瑾说罢,低头又贴在了他唇上。
殷玄夜偏过头,“不、不行……你身体……”
“臣说了,臣不是纸人。”温以瑾说。
“嗯。”殷玄夜赞同的应了声,“不是纸人,是瓷娃娃。”
温以瑾:“……”
怎么还越来越离谱了。
他不禁想笑。
他思绪一转,唇擦过他耳垂,问:“陛下不要我,可是想寻那琵琶精?”
殷玄夜一愣。
“孤、孤没有这心思。”
“没有。”温以瑾咬着他耳朵道,“没有的话,前几夜夜里洗冷水澡?嗯?就是陛下不难受,臣也心疼,而且臣也难受。”
“你”殷玄夜诧异,“怎知我……”
“你猜。”温以瑾偏头,亲了亲他侧脸。
“不行。”殷玄夜推着他胸口。
“行的。”温以瑾将五指插入他指缝中,与他十指紧扣。
“孤不允……”殷玄夜气喘吁吁道。
温以瑾亲了亲他手背:“那,臣逾越了。”
殷玄夜半推半就的上了贼船。
他身上有许多的伤疤,都是曾经上战场留下的,他起初觉得这些疤难看,不想叫他瞧见,知道他眼睛看得见了,每每都会遮遮掩掩,但难免会有疏漏时刻。
后来某一次,见他流露出些许心疼的神色,之后每每便都耍着小心机,想要叫他心疼他,多疼疼他。
因为在那个时候,他能明确的感觉到,温以瑾在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