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忘了,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就仿佛生与死一样,是偶然又是必然的。
偶然来到这个世界,又必然死于这个世界。
你无须为此而唏嘘叹息茶饭不思。
因为一切皆有定数,符合因果。
“嘭”的一声巨响,一块巨石从窗外飞了进来,砸在桌腿上。随后,四名黑衣蒙面人从破窗飞了入来,亮出刀剑,见人就砍。
观音屋内的三人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
但当三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那四个不速之客的情况就不是那么妙了。
一阵蛋打鸡飞般的械斗,本来整洁的小屋顿时化作一片狼藉虽然,四个蒙面人已经尽数倒下,不知死活。
司城把剑上的血珠在一个黑衣人身上拭擦干净,慢慢把剑归入鞘中。
他的动作凝重,为的是不忍看到白观音此刻悲伤的表情。
方才的格斗,白观音未能保护好玉像玉像被方桌压在地面。
白观音愣了好一会儿,终于伸出手来,将桌子搬开。
玉像碎裂成千百片,就如人被残忍地碎分成千百块,一样目不忍睹。
她双目含泪,无力地扑倒在玉像的碎片上。
心上人所赠的心爱的物件一但被毁,谁都会为之痛心饮泣的。
过了片刻,她像发现什么似的,伸手从玉碎片中捡起了一件东西。
这是一方叠得很别致的手绢。她慢慢地,小心地将手绢打开。
手绢包着一张纸,或者说是一封信。
她很小心地看了信中的内容,人更显得精神恍惚。像梦呓般,她说:“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幻无常是……是我……爹……”
司城听见也好愕然,“怎么回事?”
小白忙跳过去,扶着她,“姊姊,你怎么啦?”
白观音不禁伏在小白肩上哭了起来。
幻无常是她的父亲,这个事实她实在难以接受亦不愿意接受。
白观音的情绪稍为安静一些,她道:“幻无常竟然是我父亲,我师傅竟然是我母亲。我母亲把这件事情写在纸上,用父亲送给母亲的手绢包好,藏于玉像之中……假若不是意外将玉像弄碎,我还发现不了这件事情……”
司城与小白相视一眼,司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到一个负了重伤的蒙面黑衣人身边,一手扯开面纱,喝问:“光天化日,你们持刀剑行凶,是何道理?快说,你们来这干什么?”
黑衣人痛苦地呻吟着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捉她软禁起来,万一药冲宵背信弃义,我们可以用她来要挟他。”
“谁派你们来的?”
“我不能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司城看着黑衣人的眼睛道,“你有一只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