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挡得了大阵仗?……娘已身中寒毒,功力减退不少,如何应付对敌……,唉,我还是参与这场恶斗吧。
忖毕,忽又回身疾跃,仍默立云霄身侧。
她悄悄地去,又悄悄回来,云霄不知她顾忌什么,于是问道:“芳儿,去了怎么又回来呢?”
慎芳只睁着眼,凝神地瞧着云霄,苹果般似的脸蛋,涂上一层感伤,泪珠涌出了眼眶,接着樱唇一阵抽搐,张口进出一声!
“娘呵……”便自娇啼不已,是对云霄的忏悔,也是因仲玉而哀伤。
云霄也被她的哭泣,引发了伤心,忙揽住她的腰吱,汕然落泪,言道:“你好好照顾玉儿吧,去。”
慎芳泪披满面,啜泣道:“娘,芳儿虽然离不开玉哥,可也离不开您,尤其我们家遭逢劫难的此时,芳儿更不该离您身旁,娘,您是一家院主,而且又身受寒毒,我能忌心逃避么?”
“我的儿呵”云霄也唏嘘道:“难为你有此孝心,往后母子们能不能江湖上立足,只看乎今天生死一斗了……为娘拚着抛尸暴骨……也要维持洞天别院的声威……你……”
你字刚出口,倏感浑身一寒,心胸刺痛中,“哇”地一连吐出三口冰冷的黑血。
众女郎一见如此,个个花容失色,蝶扑花移,纷纷围了拢来。
“呀咦,哟呀……”怪啸越来越近,似已左入前面森林中。
顿时,一群娇姝全失去主张,个个惊惶失措,连慎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扶着云霄,流泣叫道:“娘,您是不是身体难以支持了,她……”
她没有办法只有哭,月前大闹连环峰,怒拆怡台院的雄心,已化为失去主张的凄怆,众女郎在此紧情况之下,虽没有哭出一声,但都在哑然流泪,似乎今天真是“洞天别院”的末日来临。
仲玉在寒冷刺痛的痛苦中,且闻怪啸传近,慎芳失声悲啼,心中是既难受又愤恨,于是,强提一下真气,默运功力把浑身寒毒,再度集入丹田,略微调休一会,才说道:“芳儿……你们不要急,娘体内寒毒一恶化,但一下还不致要命,不管来的是邪路强敌,只要娘不死,他们是绝对讨不了好处!”
言乞,忽又哈,哈……仰天一阵枉笑,道:“不怕苍天不助我,只要能保住贴身骨肉,大限来时我也甘之如饴……”
接着,倏闻一声洪亮的呼啸,自前面林内传出,随即出现一群和尚,缓步走出树林,排列成六列,每列六人,一共是三十六个,集聚在林边屹立不动。
左首两行身穿灰色僧袍,中间两行是黄色僧袖,斜肩披着紫色加纱,右首两行身着大红僧袍,距离太远看不清那群和尚,是些什么长相,就其声音看来,一个个身材高大,躯体如牛,可想见其不是善良之相。
未几,忽由和尚群中,窜来一个灰影,身法倒是非常的快,几个起落便近云霄身前,却是一个四十余岁,浓眉环眼和尚。
只见那和尚巨目环扫一会,朝云霄竖掌为礼,操纯熟的汉语,道:“贫僧等乃南藏阿呼拉宫属下,三十六主持来索讨“灵通宝玉。”
“请问这位可是云霄施主?”
云霄傲然答道:“不错,我正是。”
那和尚脸上掠过一丝冷笑,也不再说什么,倏地回身举臂一挥,和尚群中便飞出,红黄灰六条人影,瞬间排立云霄当面。
这六人俱是年登六旬,面色红润,长眉巨目的僧者,看其神态服饰,似是这三十六主持中,身份最高的头领,他们注视众女郎一会,脸色微露惊异,敢情才知声威远震的“洞天别院”,尽是些娇花照水的美貌佳人。
少顷,先来的灰衣和尚,指着云霄启口道:“这位便是云霄施主!”
六个老和尚点一点头,峻然望着云霄,脸上泛出漫不轻易的冷笑,接着,由右至左循次目报名号:“贫僧华严宗主持广盆西,和尚妙法宗主持广加玛,老衲净上宗主持广赖达,老僧文殊宗主持广格拉,和尚上乘宗主持广被温,贫僧莲华宗主持广克寇。”
众女郎听这些番僧,自我报上名号,心中好不奇怪,边区和尚竟能操颇为流利的汉语,他们既能说汉语,当然也曾经来中原流连过一段时间,对中原武学自能有深刻的了解,若然,恐怕比九派长老,还难应付得多。
倏闻云霄一声脆笑,道:“今日得蒙法驾宠赐,本院主甚感荣幸,你们与师动众闯入桃花源,却是有失仪节。”
净土宗主持广赖达,呵呵一笑,接道:“洞天别院乃中原武林巨阀,江湖人士当可相交来往,何言我们兴师动众,闯入桃花源,云施主未名太小气了。”
云霄玉面一整,道:“本院虽称中原武林巨阀,可不古刹寺庙,此地全是闺阁秀女,你们这群和尚,就该弃清规胡乱为么?”
“哈……哈……”那华严宗主持广盆西,朗笑道:“云施工好伶俐的嘴,居然借故指责我佛门子弟的罪状了,可是我们既然来此,随你怎么说都成,却无法抵赖交出木宫的,灵通宝玉。”
云霄杏目一睁,道:“灵通宝玉乃家师遗物,岂
可随便交给你们。”
妙法宗主持广加玛,在旁冷哼一声,接道:“我们不远千里而来,为的是那块宝玉,又焉能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