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当两力相背驰之际,随听“嘶”地一声,欧琼妮那只衣袖,已齐肩撕断,露出一条斯霜赛雪的粉臂。
但是,仲玉仍未泄愤,把一只断袖住地上一抛,跟着进步欺身,双手递处,已把欧琼妮像捉小鸡似的,抓住了前晌和下襟,离地提了起来。
欧琼妮则不断哀叫:“玉弟弟……你饶了我吧……”
仲玉闻听她那哀求乞怜的声音,陡地声长笑,震得房屋格格作响,划破宁静的夜空,然后咬牙道:“好,我饶了你,但以后见面之日,便是你断魂之时。”
说完,举起黑蝴蝶娇躯,忽地向窗外投去。
接着,“哗啦”一声那两扇紧闭的窗门,被黑蝴蝶抛去娇躯,撞得七零八乱,而人则摔在房外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正当此时,陡然,闻到女人说话声传来:“你们不要惊慌,包出不了乱子,刚才是我玉哥哥的笑声,他是最爱笑的,想必正与我纹姐说话,回去禀告的院主,就说没有事,去吧……”
语音甫落,飘出一条白色人影,直向这边疾射而来。
这正是温慎芳,她睡了好久,翻来覆去不成寐,更索性爬起来,单身一人,在“红柳深苑”四周林中,散步观赏夜景,但隐约中忽听有女人哭闹之声,却辨不出是哪方向,过了一会,又听到有怒喝的声音,心下生疑,便慢慢循声探听。
未久,又听到仲玉的笑声,心知有异,忙向前院书房跑来,在途中遇着了一群巡夜班汉,惟恐惊动全苑,便把他们支使开去,疾往这边扑来。
黑蝴蝶躺在地上,刚听慎芳说话之声,又见一条白影,如银星弧空,飞泻而至,暗叫一声:“不好,若被来人识破,岂不难堪?”
别看黑蝴蝶放荡不羁的样子,她到底是女人,是女人总是怕丢人的,眼看白色人影由小而大,只离自己二十余丈,当即强忍伤痛,忙提真气,娇躯一挺,莲足疾点,向前面村林跃去。
慎芳疾射之中,见仲玉卧房窗下,倏然闪过一条女人身影,而且窗门大开,顿时大起疑惑,三更午夜,一个女人由他房里跑出来,会有好事做?于是醋威大发,停下身来,向窗口略一张望,瞧着欧琼妮远去的背影,嘴里骂道:“不要脸的野女人,我不要你的命。”说着,娇体疾纵,直向欧琼妮追去……
慎芳刚刚隐人林中,绣纹也跟到前院书房走廊,一见仲玉卧房窗门醉倒,芳心惊疑丛生,情知已发生变故,忙赶至窗前,往里一看,随之花容变色,惨然一痛,泪珠儿纷纷滚落胸前……
第二十六章 销魂丹激起春惰荡漾
绣纹伫立窗前,用目向里观望,顿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只见房中一片混乱,似经过一场激烈捣毁,而床上的被褥,也揉成一堆,那种情形,好像有人在上在翻扭过。
这是仲玉被“销魂丹”的药力,侵入了血脉,像火在体内发生积极和作用,正伏在书桌上,对着一块大镜子发呆……只见他面如朱砂,双目火红,牙关紧咬,气喘吁吁,黄豆大的汗珠,由睑上往下滚,显见正受着一种极端的痛苦。
她看到未婚夫婿,不知为何落得那样,一阵情爱乍涌,捣和着满腔惨痛,顿如万箭穿心,忍不住泪水下落。
于是,急切里腾起娇躯,飞燕似的穿入房中,趋至仲玉身旁,伸手搭他的双肩,柔声道:“玉弟,你怎么了,是中了什么毒?……”
“……”仲玉没有回答,仍面对镜子呆望着自己,一种痛苦难看的表情。
绣纹如此关切,没有获得会心的答复,更是急得扰如火烧,惊慌失措,深恐他因此发生意外,忙摇动着仲玉身体,急道:“你为何不说话?告诉我,你怎么了,快说,你说呵……”她几乎大声哭了。
仲玉闻言,躯体木然末动,斜了她一眼,睑上掠过肉欲冲动的光彩,随又极力压制,忍受神经分裂,和血液沸流的痛苦,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酒醉而已……”
说着,不断强行咽吞口中的唾液,而使得脖子,一伸一缩,宛如抢食噎着的公鸡。
他这种异常的形状,哪里是酒醉的现象?绣纹虽没有多见,酒醉的人所表演的各种怪相,但她断知这绝不是因酒醉而产生的形状,其中必有缘故,当即又道:“玉弟,你不要瞒我,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或已遭受意外暗算,乘早说,我们好对症下药……”
此时,仲玉感受这种欲火炙体的痛苦,而且已至不可忍耐的地步,但面对着自己的娇妻,怎好意思说出,心胸肉欲冲动的痛苦?何况二人并未正式成婚?固然以后的生活,夫妻间总不免有那一遭,可是现在她还是一个闺中处女,基于伦常礼教和羞耻,如何莽行越规之事。
是以,由于剧烈的冲动,和强运真气,违背生理的压,更使得他俊面得紫红,青筋贲鼓好高,白眼球已布满蛛网似的血丝,而且浑身蹩得微微发抖。
只绣纹温声婉问,一种羞惭和难受,竟致会良久回答不出,只侧首用眼睛楞着绣纹,吐射欲动而不敢的光芒……
过了一会,他的理智犹泯灭,猛地掉过头,浩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