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
“真是废话,老滑头!”马婉吟沉不着气,冷言插止。
“马洞主……”仲玉沉声说道,但马婉吟斜睇一眼,鼻中冷哼一声,猛地把头一愣,神态极不服气,眼瞧着别处。
易春德呵呵一笑,说道:“马姑娘天生丽质,何必表现,小家之气……即请文少侠,和众位姑娘,人屯待茶,老夫前面带路。”
说着身躯御风,腾步追云,领先朝绝壁甬道疾驰……
随之,仲玉和众女,也猛起身形,穿入甬道。
一群云雀似的身影,掠过曲曲折折的甬道,少说也有三四华里,未及,又进入一座光洁的山洞。
这山洞是一条狭窄的隧道,仅能容两个人并肩通行,全长数里,每隔三丈洞壁上,插着一支松油火炬,熊熊红焰,照耀得如同白日一般。
刚出山洞,忽听“咔”地一声,洞口已被铁闸封死,这当口,慎芳怒火一行,冷哼连声,就要动手,仲玉急忙明眼示意止住,倏闻易春德,笑道:“温姑娘不要性急,既是要动手,也得先把话说明,何况这座铜闸,并非因为你们莅临才关闭,待事了之后,自会恭送诸位出去。”说完,领先疾掩朝向一个谷口驰去。
进入谷中,只见林木遮荫,一片密藏的绿海,淹没了整个幽谷,仲玉和众女,随着易春德,穿过一片树林,前面是一块翠竹点缀的平原,而翠竹栽植,则成一行一行地排列着,好象墙壁似的,形成许多方格。
而最远处是数座,高搬运云表的山峰,起伏挺立,巍峰雄峻,上半端隐入在云雾之中,看不清上面,有些什么建筑,但可想象那必是连环峰无疑。
近前,靠左方三卜丈处,有偌一座八角亭,嶙廓飞檐,纱宽曲栏,很是壮观,孤立在树萌中,仿佛名胜幽境的点缀物。
易春德领着众人穿过一排翠竹,走近那座八角亭,朗声说道:“这是本屯待客之处,就请诸位入内稍歇,再往血雨寒屯,晋见神君,但必须将来意陈明,方可入屯。”
未待众人回话,竟往亭前走去,众人也不吭气,随着易春德鱼贯而行,拾级而上。
只见这个建造,如普通亭阁,窗披秀阁,门垂扣环,上端横挂一块扁额,草书“前瞻亭”三个大金字,两侧垂一副扁联,写着:
来而不善,既来之,尺可能饮酒品茗谈逸事。
善者不来,困垓下,切莫要狂言呓语论英雄。
字迹倒是龙飞凤舞,莫浑厚雄劲,莫就是寓意狂傲,藐视天下豪谷,把此地自诩成虎穴谭龙,群英两集,而且音句俗不可奈,低庸不已,简直是胡说八道,众人默诵之下,个个冷哼连声,暗里好笑,这还算是一副对联?
因此言姣蓉拉着慎芳,低声笑道:“芳妹,从这副对联看来可见,“血雨寒屯”之中,没有一个精通文墨的人,全是满瓶不荡,半瓶摇的货色……”
言姣蓉鹂音刚落,陡闻亭内一声大笑,随之走出两个一着紫袍,一着黑袍的老人,前襟标志,与易春德一样,不同的是,紫袍右上角绣着“谋参”两个字,而黑袍则绣着一个“决”字。
这两人须发雪白,面色红润,双目闪着冷电似的光辉,看形象内力基础,已相当深厚,正瞪着大眼,不停扫视着众人。
玉灵洞洞主宫子鹊,向程妙香低声道:“姐姐,这血雨寒屯里的人,怎么都穿着怪里怪气的服饰?胸前除了绣个野人头外,有的绣个探字,有的绣探监,有的绣谋监,这两个老头又不同,真是花样百出……”
落霞洞洞主程妙香,答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代表什么鬼明堂,大约是等级和部属的标记吧,看情形,我们真得小心应付了……”
这时,突闻易春德和常汝峰,抢步上前朝那两个老人,躬身一揖,接着众人说道:“这便是洞天别苑的公子千金……”
说着,旋即为之通名介绍,之后伸手一指紫袍老人,朝仲玉等说道:“这位是本屯运谋院,一等谋参杨明远前辈。”
这老家伙一愣,后又频频点头,嘿嘿嘿皮笑肉不笑,样子极为托大,易春德又一指云袍老人,为仲玉介绍道:“这是本屯八十长老之一,范昆山老前辈……”
范昆山当即呵呵一笑,接道:“江湖绰称夺魄镖,便是老朽,嘿嘿嘿……”
介绍完毕,便让仲玉众女人内落坐,那易春德和常汝峰,却悄悄退了出来。
少顷,杨明远干笑一声,言道:“文少侠不远千里前来黔北,而且三番两次示警传讯,要到我们连环峰来,不知所为何事,尚请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