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一咬牙,直接将摄像机对准下面,顺着断裂的缝隙处滑下去。
赌一把,期待摄像机会卡在某些角落里,或者砸在某个人的身上。
大概几秒钟,下面传来一声闷哼。
有人悠悠转醒,是潘文的声音。
他把每个学生都喊了一遍才听见熊猫崽那独特的嘤嘤声。
“球球?你怎么来了,晚上太危险了,你个小崽崽快回去吧。”
沈秋急的不行。
“嘤嘤嘤!”看刚刚砸你的东西啊!快喊救命啊!
好在监测站那边的员工十分警惕,听见潘文的声音就知道不对劲。
试着拨通潘文的手机,无法接通,对讲机也完全没动静,立马就安排人上山。
好在潘文弄清楚自己的情况后,很快发现掉下来把他砸醒的是摄像机,飞快跟监测站的人说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沈秋终于松了口气,整只熊都瘫在了地上。
熊妈妈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忙碌,此时才上前,用脑袋拱了下他。
“崽,你放心了吗?”
沈秋用小脑袋回蹭了下。
“谢谢熊妈。”
熊妈摇头,严肃中又带着温柔。
“你是我的崽崽。”
两熊间的对话引起了潘文的注意力。
大概是潘文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免得再次睡过去,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说话。
熊妈妈是从来不会回复的,她只是替自家小崽崽挡着呼啸的北风,让小崽崽尽可能的暖和一点,将小崽按在她柔软的肚皮上。
沈秋则是潘文说一句,他应一句,尽可能的让对方能提起精神。
在雪地里睡过去,那是真的要命的。
从潘文的叙述中,沈秋知道了他们如今的情况。
摔下去的时候,身上带着的背包各种东西都摔没了,斜坡陡峭,再加上几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无法移动。
他们就只能在下面等着,等到第二天监测站发现他们没有按时回去后来救人。
潘文的脑袋被摔的不轻,所以大部分时间处于昏迷的状态,其他人的腿脚都不同程度受伤出血。
虽然潘文说起来的语气很轻松,可沈秋却深知在雪地躺那么久的厉害。
有句俗语叫冻掉耳朵,那是真的会把耳朵冻掉的。
纵使这里的气温还没有冷到那种程度,但血液被冻住,无法循环,几人的腿脚恐怕……
沈秋不愿多想,继续回应着潘文的声音。
他们在外面呆了许久,凌晨监测站的人才终于找上来。
嗅到陌生人类的气息,熊妈妈强行将沈秋抱在怀里回了洞穴。
他回头,趴在熊妈的肩膀上看着不断晃动的手电筒,以及杂乱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