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霓姮给了若清新得的丹药,趴在他的耳朵上神秘耳语一句。
若清不以为意地举着那丹药转了几圈。没过多久,老实了有一阵子的吴师弟跑了过来,向若清展示自己那把新得的细剑,又在院子里给若清舞了几下。
舞剑结束,吴师弟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瞧着慵懒地靠在一侧的若清,盯着若清黑发旁的白皙皮肤,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小声说:“若清师兄,我这段时日修为增长不少,可以御剑飞行,不如让我带你在清原上方慢慢转转?”
“用你献殷勤!”
若清还没回答,傅燕沉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
若清和吴师弟同时抬头看去,发现手里拎着一只鸭子的傅燕沉正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傅燕沉来到这里,把鸭子往若清身侧的茶桌上一放,痞里痞气地坐下,翘起二郎腿问吴师弟:“你说你修为增长不少?”
吴师弟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猫的老鼠,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小了很多。
“也、也没有。”
“别那么谦虚,既然修为有所精进,不如和我比划比划,我正愁找不到对手。”傅燕沉一边说,一边朝吴师弟走去。
而傅燕沉在清原大小算个“名人”。吴师弟知道他的凶名,也没有自信能打得过他,为求平安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傅燕沉赶走了吴师弟,双手抱怀,不屑地笑了:“出息。”之后他转过头,发现捧着茶盏的若清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又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侧过身子,没有好气地说,“你看什么?!”
片刻后,若清放下茶盏,轻声问:“吴师弟怎么你了,让你这般不喜?”
傅燕沉有些心虚,可嘴巴很硬:“我没不喜欢他。”
若清不给他留面子,说:“初见时你就对人家阴阳怪气。”
傅燕沉不慌不忙地说:“除了你和师父,我对谁不是阴阳怪气?”
这话确实是实话。
他竟然还知道自己对谁都阴阳怪气……
若清一时语塞,很快又说:“你敢说你骑马过来那时心里没有火?”
“没有啊,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新弄的马,我没有多想。”
“你把人家的画给马吃了。”
“你也说了那是马吃的,我又不是马,我还能管得了它?”
“你之后还踹了他。”
“他挡路了啊,其他师兄弟挡我路时,我也是先动手后动口的!”傅燕沉理直气壮地说。
若清见他还在嘴硬狡辩,懒得与他争执,先是对着那只死了的鸭子思考片刻,之后想到霓姮给自己的东西,慢吞吞地拿起那丹药,脑子里闪过之前的对话——
“师弟,这是师父最新炼制的真言丹。”
“这丹药药效不强,对身体没什么坏处。”
“嗯,只对戒心不强,修为不高的小修士有用,给你留着玩的。”
回忆着霓姮拿来丹药的那一幕,若清喊了傅燕沉过来,先问他:“鸭子哪里来的?”
“买的。”
若清点了点头,把真言丹送了出去,话不多说,只道:“吃了。”
傅燕沉不疑若清,向来是若清给什么就吃什么。加上若清经常给他吃些对身体有好处的丹药,导致他此刻得了这真言丹,只当这是往日那些对身体好的药,想也没想,痛快地扔进了嘴里。
之后若清拿起茶盏,送到傅燕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