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暴露了他又偷懒没看书的事实。
祁温书抿了抿唇,不太想跟他说话,于是敷衍道:“嗯。”
“嗯?”江淮擦着头发,“意思是看得清还是看不清?”
随着他的动作,淡淡的柠檬乳香混合着香子兰的味道扑鼻而来,几乎瞬间占据了祁温书整个胸腔。
选个洗头膏怎么也这么骚。祁温书面无表情地横躺下来,摆明了不想说话,滚一边去。
江淮完全不知道安格斯心情又不好了,事实上,想从安格斯那张万年冰山的脸上看出些其他情绪也的确不容易。江淮心想要不趁这段时间学学微表情,他现在寄人篱下,看不懂眼色很烦恼。
“安格斯,你平时都会喝什么血?”江淮的头发还没干,也没找到吹风机,只好坐在床边等自然风干。
“……你觉得呢?”
“你当时也没把我吸干啊。”江淮说,“你把我当储备口粮了?”
“你的味道不怎么样。”
“你喝过更好的?”江淮怒道,怎么可能,夏天一大群人开会,蚊子只咬他,难道不是因为他的血很好喝吗?
祁温书觉得像是两个小学生吵架,他揉揉太阳穴,什么时候他变得跟江淮一样幼稚了。
“没有,我只喝动物血。”
江淮松了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心情好了些:“觉得哪种味道最好?”
“都差不多。”祁温书说。
实际上,他比较喜欢鸭血,味道深得人心。
但他为什么要告诉江淮?
江淮:“唔,好吧。对了,我买了个东西,哪里能取快递?”
祁温书:“我替你取。”
“我买的冻鱼,你回来都化了。”江淮真诚道,“我会给商家差评的。”
祁温书:“……”
想想也不远,就在楼下,祁温书就答应了,顺带叮嘱他:“不准乱跑。”
江小孩老老实实道:“不乱跑,我保证。”
说完,他倏地笑起来。
“我突然想喊你一声爸爸了怎么办?”
祁温书无语。
“你抱着小熊吗?”江淮余光看到安格斯手臂微弯,似乎抱着什么东西,他瞬间想起那只小熊。
于是他试探道。
“与你无关。”
得到了冷冰冰的答复,江淮并不意外。
“缺了一只耳朵的小熊是不完整的,怎么不去买个新的。”江淮说,“我明天去超市给你买一个怎么样?”
“你很吵。”祁温书不悦。
“好好好。”江淮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