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下饭,吃的非常艰难。
其实若不是今天发生了这一切,若不是天真的毫无预兆地下起了雨。
他只会当这一切都是故事。
虽然他不是无神论者,而且白翰身上的那种安全感太过充足,充足到足以让他不恐惧。
但乍一被证明这个世界有鬼,陆阳赫还是有些难适应。
尤其是在白翰聊家常一样聊起这些事的时候。
白翰问:“当时沈汀有没有具体说他遇到了哪种鬼?”
按理说,这是很异常的现象。
鬼会诱导人走近陷阱,会突然钻出来吓人,再极端点就是杀人。
但通常不会把人掳到另一个地方去。
陆阳赫:“……原来这还能具体的吗?”
白翰:“当然,鬼有好多品种,还有特别美的那种,有机会让你开开眼。”
“不了,谢谢翰总。”
陆阳赫明拒,然后回想着沈汀的话:“沈汀被找回来的时候非常害怕,只说他被一个女鬼带走了,那个女鬼要折磨他要杀他。然后他就被温水笙安抚了下来,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白翰:“信息太少,我分析不出来什么。”
他干脆也就不想了,把扑克牌倒了出来:“我们玩牌吧,你会哪种?”
陆阳赫想了下。
白翰又说:“我没有骄傲的意思,但我都很擅长,你挑你最拿手的。”
陆陆续续的有人骂骂咧咧地回来了,看到白翰他们正在玩牌时的表情,简直和听见有鬼时的表情没有什么区别。
等温水笙一行湿漉漉地推门而进时,白翰已经换了几种打法,连胜了整整十局。
疗养院里没电,周围没有半点信号,再加之白翰让其他人把手机的电留着,大家连消消乐都不能玩,实在没什么消磨时间的方式。
所以温水笙一进来就看到的是——
十来号人正蹲在白翰身边非常认真地看他斗地主,围成了个圈。
最后离开的人已经回来。
最后一局也结束。
白翰把牌收了起来,看着周围,拍了下手说:“人都到齐了。”
终于可以商量今晚分房间的事了。
沈汀却突然低低地咳嗽了下,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紧紧地揪住温水笙的一方衣角:“小笙哥哥,我好冷啊。”
可视度实在太低,所以他们只能把车停在半路。
之后他连头盖了张车上唯一的毯子,被季曙鸣抱着就带回了疗养院。但一张毯子遮不了多少雨,他还是被水浸透了。
估计其他人也都一样,身上湿的程度不分上下。
现在浑身还干着的,就只有陆阳赫和白翰。
沈汀其实并不冷,但他很怕雨水,因为雨水能让他的身体想起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