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和王俊两人通过电话把吴哲骂了一顿,吴哲却笑道:“骂吧骂吧,看到你俩重归于好我可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啊。 ”
“你高兴个屁!”费柴骂道“我看你俩才是蛇鼠一窝才是。”
王俊在一旁笑道:“哎,不是骂吴哲吗?怎么又把我拐进去了?”
费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就再也不敢多语。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费柴骂完了吴哲,才放下电话,王俊的狐狸尾巴就又露了出来。
“哎,我知道你是放不下地震预报这块儿的,咋样?透点资料给我呗!两个人一起努力,强过一个人苦熬嘛。”王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表情特别的自然,简直就好像是在说:“咱们就随便吃个早饭呗,谁付钱都一样啊,就凭咱这交情。”
只可惜透露资料给王俊可不像一起吃个早饭那么简单,费柴一听就是一哆嗦,忙摆手说:“算了吧,你还嫌害的我不够啊。”
“非也非也。”王俊摇头晃脑地拽起了文:“现在的形势和几个月前又不一样了,秦中那套理论至少是在省上乃至南泉这一地区的高层人士心里,已经越来越不受待见了,我可有消息啊,省里已经再做防灾物资储备了,很快各个市里也会开始,你拿些资料来给我研究,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当然有。”费柴话说的斩钉截铁,“秦中受不受待见我不管,反正你我是信不过。拜托,我已经到了县里了,你要是再给我来一火,下次说不定就连乡里、村里都待不住了,也得来这儿跟你一起养猪了。”
王俊笑道:“那好啊,咱们还可以搭个伴儿。”
费柴骂道:“搭你个头啊,到时候我一准儿掐死你。”
王俊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直捶床板,也许是业余生活太乏味的缘故吧,费柴都纳闷儿,有这么好笑吗?于是他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那房子矮小,伸直了的手臂已经触到了天花板。王俊笑着说:“你留神点儿,别把我房顶儿捅漏了。”
费柴白了他一眼说:“屋顶算什么?你是让我捅破天呢。”
王俊说:“瞧你,一段时间不在,怎么变的跟着怨妇似的。”
费柴说:“驴都知道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我难道还不如一头驴?”
王俊说:“这可不能往一块儿比,我问你,你这次要在云山县里搞减灾办,既没设备又没人才的,你打算怎么搞?”
费柴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搞?我现在已经不搞地质了,就以普通官员。”
王俊说:“你少来了,这不才挂了吴哲的电话吗?”
费柴说:“那就算我要搞,也没你啥事。”
王俊说:“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地震预防,无非就是土洋结合,既然你离开的地监局,没了技术支持,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搞‘群测群防’喽。”
二人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彼此都知根知底,在专业方面,两人的能力都不相伯仲,只是费柴一直在专业部门,所以各方面的经验比较丰富,但在理论上,依旧是平分秋色,费柴想得到的地方,王俊也一定想得到。
费柴情知瞒不过,但又想知道王俊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所以一直端着不肯承认,直到王俊把群测群防四个字说出来才说:“就算是我要搞,和你也基本没什么关系吧。你呀,就好好在这里养猪,争取早日出狱。我呢,要回家了。”说着,佯装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