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又像是贴过肌理,直接吻上了那表皮下挣然跳动的青筋。

薄溪云不懂,他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旁人毫无索求的善意,所以全学着学长的方法——

一点点亲吻,一寸寸舔蹭。

只希望能让对方舒服一点。

结果却是自作自受。

当那因为微肿而愈发柔软的唇肉无意间蹭过男生硬挺的喉结,无言的勃动终于再难按持,难撑一秒。

还在小心翼翼贴着人亲的薄溪云,忽然被按回了床被间。

托扶着少年后颈的动作用掉了对方最后的理智,让他没有被这猛然的动作伤到。

但也到此为止。

全然耗尽了。

然后,少年就被回以了同样的对待。

他被温住颈侧。

烫染了锁骨。

薄溪云只想着唇齿再不敢被亲,却没料到,会有什么比这更过火。

颈侧靠上,许是考虑这里会难藏住。所以热度顺势向下,却是淌到了更敏敢的锁骨,把这处细薄纤嫩的皮肤全然烘热了。

这次少年已经连气息都无力维系,破岁的呜咽比之前湿漉的鼻音更软。

因为这是真切的泣声。

他受不住,真地哭了出来。

混着软哼的泣音太惹人,让唯一能听到的有幸者禁不住想要勾他,惹出更多。

可点点软声,却又悄然演化成更难捱的考验。

最后,易钟深也只是在少年几近昏睡过去之前,才问得了一句断续含混的低喃。

那时,易钟深吻在人耳侧问的是。

“舒服吗?”

明明是体贴温和的问句,却好像也因着难停的动作而生出了几分恶劣。男孩起初不肯开口,直到被亲到的、没被亲到的细白皮肤全红成了一片,他才在近乎崩溃的低泣声中,含混地点头,断续呜咽着说。

“幸好、呜……”

“你也……舒服……”

之后,少年便耗尽了所有气力,再难禁受住,就这么如昏晕一般睡了过去。

只剩尚还清醒那人,额角急跳,无声紧绷,精气奕奕。

自食苦果。

许久,直到少年低促鼻息已然变得绵长轻缓,整个人都睡得沉了,易钟深才终于找回了动作。

长夜熬立,仍是难耐。但他此刻,却又生出了一分侥幸。

幸好。

没有暴露更深的隐藏。

没让无心察觉周遭的少年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