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郁止才会放心将此事交给他。
“今日一别,此后可还能相见?”不知为何,卢子铮有种再也看不见对方的预感。
“如果有机会的话。”郁止并未把话说死。
离开的身影却毫不犹豫。
望着他的背影,卢子铮略感出神。
十几年的时间,带来的变化果真如此巨大。
在此之前,他都曾想过那与他联络之人或许并非是郁止,可如今实事告诉他,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是他,又不是他。
令人唏嘘。
*
走出郡守府,郁止便看见祝弦音坐在驴车上对着他招手,“师父!”
心中一松,倏然安定。
坐上驴车,要动手赶车时,却被祝弦音阻止,“我可以赶车了,师父让我来。”
“你的手不能太用力,还是让我来。”郁止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牵引绳,“乖,听话。”
驴车就这么大,两人挨得极近,郁止的声音柔软温暖,轻打在祝弦音面上,带着微热的温度,似乎将这份温度也传给了祝弦音的脸颊,熏得微红,就是在这夜里,并不明显。
他略微失神,绳子和鞭子便都被郁止拿了去。
暗沉的夜色浓浓笼罩着整个天地,赶路的行人匆匆,悄然消失在夜幕里。
“师父,工钱结了吗?”祝弦音还关心着这件事,回过神后忙询问。
郁止微笑:“嗯,拿到了。”
祝弦音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还担心拿不到,这次表演白费了呢。
“财迷。”
打趣的声音令祝弦音略有些脸红。
奇怪,明明自己又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怎么被郁止说两句便脸红?
一定有问题。
祝弦音心中嘀咕,倒一时忘了财迷一事。
两人一路出了城,夜路难走,又怕遇山匪,二人便在城外露宿一晚。
祝弦音买了几条被子,用来保暖很是不错,不过二人却依旧睡在一处,盖一条被子。
祝弦音走神地想:这算不算同床共枕?
转而又想到他们在城里有住处时也是如此,还是真正的同床共枕,原本觉得异样的感觉又淡了下来。
同床共枕而已,有什么奇怪的。
“师父,我睡不着。”
为了保证晚上的行动,祝弦音白天便补了觉,现在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