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不小心将您给推吐血了,都是奴的错,奴只求您饶过奴一回……”
他哑着声音,细声细气,双唇略有红肿,这感觉令他都不愿触碰自己的双唇,只当那被这人轻薄蹂躏过的部位不存在。
郁止努力平复心绪,未免吓到对方,尽力收敛眼中眼中的感情,声音却是温柔无比,“吐血是我身体之因,与你无关,我不怪你。”
“女子”眼中迸发出喜悦,欣喜的模样几乎毫不掩饰。
“那、那贵人可否放了奴?奴实在害怕!”
此时此刻,应轻烛也暂且不去想什么报复,若真想报复,日后有的是机会,他的心和直觉告诉他,远离应王世子!
否则恐有大难临头。
虽不知为何,但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事实上,他的感觉并未出错,只见这令人琢磨不透的世子殿下对他温声软语道:“我自然不会怪你,因为我心悦于你,欲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应轻烛:“……”
应轻烛懵了。
他听到了什么?
眼前这位素来风流浪荡的世子殿下竟对着他这位“青楼女子”说心悦于他,并且要娶他为妻?
王公贵族娶青楼女子?
传出去怕不是要让世人笑掉大牙。
且这人风流之名日盛,却突然说要与他成亲?
是阴谋吧?
一定是的。
化名盈风的应轻烛惶惶然摇头摆手,“奴乃贱籍,休敢肖想贵人!您、您这是要折煞奴了!”
然而无论他如何严词拒绝,郁止都语气坚定,“我既心悦于你,又怎会在乎你出身?我对你的真心可昭日月,若你不信,我大可立誓,若此生负你,便让上天生生世世降罪于我。”
他语气一如既往温和,说出的话却那般坚定,不容置疑。
此番立誓令应轻烛懵了片刻,待他回过神来,郁止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好了,我这便让人取银子为你赎身,待我禀明皇上,便娶你为我堂堂正正的世子妃!”
若是寻常女子,哪怕不是青楼女子,听了郁止这样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虽不至于深爱,却也必定会心生感动。
可应轻烛此时此刻却只有满口苦意,他甚至怀疑这应王世子尝了什么苦味,在亲吻时也带给了他。
他为何不早些溜走?为何要逞一时之气而报复?
这还没真报复上,却已然麻烦上身,还难以摆脱。
应轻烛本该笑,然而此刻他真的很难笑出来。
只装作受到惊吓,不胜惶恐之状,“贵人,奴何德何能……”
郁止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眸中似乎只装着他一人,“凭我心悦你,你便当得。”
应轻烛要麻了,此人根本是油盐不进,任性妄为!
他的话半点也听不进去。
从前应轻烛只以为蠢人做蠢事,容易麻烦上身。
如今看来,是他太过狭隘,分明是任性之人才最能做蠢事,制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