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哲只能先把这种止疼药藏起来,然后走出马车去见游奉云身边的安海公公。
安海公公一看见阿史那哲便露出了他那招牌一般的笑容,对着阿史那哲行了一礼后才道:“陛下已经听闻殿下您和太子之间发生的事情了。”
“大景天子怎么说?”阿史那哲开口问道。
其实他是想问大景天子有没有处罚大景太子,但是因为阿史那哲要面子没有问出口。
安海公公立刻回答道:“陛下说了,太子身体孱弱,和您比试过一回便卧床半月,实在是经不起了,不如让他代替太子和你切磋几下。”
阿史那哲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接着他便又听着安海道:“陛下说了,这次切磋,只当做他与你之前的交流,不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手……”
安海顿了一下才换了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因为陛下怕您把整个突厥都输给他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阿史那哲原本以为是太子怕了,去求了大景的天子出手庇护他,但是在安海说出最后一句后,阿史那哲的心情急转直下,脸上犹如覆盖了一层万里冰霜。
而安海也怕阿史那哲突然暴起伤人,传完话便撒丫子遛了。
突厥人看着安海逃跑一般的背影开口对阿史那哲道:“殿下,他们欺人太甚!”
“对,他们欺人太甚,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输掉突厥二十万匹战马和十万头牛羊的阿史那哲几乎是靠着自己勉强维持的理智,才没有出手打砸东西。
就在此时,坐在后面一辆马车的突厥国师走出来对阿史那哲总突厥语道:“殿下冷静,不要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
阿史那哲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
教训一下大景人是顺手的,他们真正要做的是联合要造反的藩王从大景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突厥国师闻言露出了笑容道:“殿下知道就好。”
与此同时,阿史那哲也邀请突厥国师进入自己的马车谈话。
进入马车之后,阿史那哲看着面前的突厥国师开口问道:“国师,父汗那边何时将大景要的二十万匹战马和十万牛羊送到大景边境?”
阿史那哲虽然在临行前被立为了突厥太子,但是他还有好几个亲生的兄弟对王位虎视眈眈,如果他在大景待得太久,搞不好突厥那边的局势会发生变化。
而且,这一次因为他输给大景使突厥失去了二十万匹战马和十万牛羊,他肯定是在突厥中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如果因为这些事被人从太子之位上拉了下来,阿史那哲不甘心。
只见大景国师安抚道:“可敦她来信说那二十万匹战马和十万牛羊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会到大景边境了。”
这些战马和牛羊能够这么快送过来,其中肯定少不了阿史那哲母亲阿史德可敦及背后的母族在后面支持。当然其中突厥部落愿意送出这二十万匹战马和十万牛羊也不乏是因为相信阿史那哲可以搅乱大景,让他们能够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阿史那哲松了一口气,这二十万匹战马和十万牛羊送来,那么大景天子便再也没有理由把他留在大景了。
突厥国师见此道:“殿下可要加快进度,最好在秋猎之前说服齐王,否则我们停留在大景迟迟不离开也会引起大景天子的怀疑。”
“我知道。”阿史那哲烦躁地说道。
可是现实的情况是齐王根本不答应大景将朔方郡割给突厥,一直对突厥的态度都是若即若离,让阿史那哲无从下手。
而国师见此忍不住开口道:“实在不行……”
阿史那哲看向国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实在不行我便杀了齐王世子,然后嫁祸给太子。”国师开口说道。
“听闻大景太子与齐王世子有过过节,如果大景太子在秋猎之中射杀齐王世子必定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而且,依我看,大景天子极为宠爱太子,齐王世子若是因为大景太子而死,到时候大景天子必定舍不得处罚太子,而齐王爱子惨死,却得不到公正,必定会与大景天子反目成仇。”突厥国师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阿史那哲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果大景天子偏袒太子,那么必定会使齐王与大景彻底离心!到时候何愁齐王不答应与他们合作。
“好主意!”阿史那哲想到这几次游玉岁带给他的羞辱,恨不得立刻让游玉岁陷入漩涡之中,成为众矢之的,让他报受辱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