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戟更毅然地摇头:“不必了,多谢沈大夫挂心。”
他执意要走,沈苍没有留他,送他出门后,又和江云渡一起回到堂屋。
药包还在桌上。
沈苍抬指翻看片刻,不经意转眼就和江云渡对视,顿了顿:“有事?”
“没有。”江云渡语气听起来平淡如初,“换药不急。”
沈苍才记起这件事:“抱歉,是——”
他点了点桌面,又记起江云渡对刘武阳的不喜,想必不会对相关话题感兴趣,转而说,“没什么,走吧,去卧室。”
他只是有些奇怪。
提出看刘武阳的药,他原本是想从药方反推出刘武阳的病情。
但这副药方,实际上是安神止痛的临终关怀,可想而知刘武阳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可病人现在即便算不上生龙活虎,也至少能独自出门,连拐都不用。
仅仅两天就有这么大的转变,他不确定刘武阳痊愈的原因,唯独确定不会跟他开的药有关。
江云渡看他一眼,走到卧室床边。
沈苍随手合上门窗,挑了挑炭火:“坐下。”
江云渡褪下外袍上衣,露出半结痂的累累伤痕。
沈苍洗了手,拿药膏帮他涂抹。
江云渡薄唇微抿,视线一直落在一旁床尾,不去感受在腰腹游走的指腹。
“放松。”沈苍手掌按在他紧绷的腹前,“冷?”
江云渡手掌愈紧,不自觉往后,但身下就是床榻,避无可避。
沈苍没抬头,继续帮他包扎后,才道:“好了。裤子。”
江云渡起身,动作间掌心一块玉石话落,正摔在沈苍脚上。
沈苍矮身捡起,看到这半块玉璧的式样,左右翻看几遍,才递给江云渡:“这块玉佩,你的?”
江云渡抬手接过:“嗯。”
沈苍又看着玉璧良久,忽然放下药瓶,转身到窗边桌前,打开其中一个抽屉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红布包裹的锦盒。
锦盒只有半个巴掌大。
沈苍和江云渡对视过,才打开盒盖。
里面是半块一模一样的玉璧。
江云渡微怔。
他往前两步,看向盒内的玉璧,再抬眸看向沈苍:“你记得它的来历?”
沈苍敛眸片刻,才笑了笑:“我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它的来历。”
对见到的东西有印象,他原以为是记忆恢复的征兆,但仔细回想,脑海里依旧一片空荡。
江云渡的手在锦盒上停顿稍许,只道:“从未见你戴过。”
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