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的众人脸上却挂着愁绪。
“如今碧云天上下只知江云渡,不知段鸿峰,宗主难道不担心吗?”
桌后,段鸿峰哈哈笑了两声:“你们还是太死板啊!”
桌前众人面面相觑。
“请宗主赐教?”
段鸿峰反问:“你们可知江云渡叫我什么?”
“这谁不知道,宗主是江云渡义父啊!”
“是啊。”段鸿峰笑道,“夫人当年坚持带他回宗,原只是捡了一条野狗,未成想,野狗发威,不容小觑。”
众人一愣,反应过来,也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江云渡就是宗主捡的一条野狗罢了!”
“做一宗之主,御下之道为重。”段鸿峰又说,“对一只狗,稍给些甜头,足以看家护院,何况天生没人要的野狗,利用得当,自然忠诚认主,他认我为父,我只需叫他一声好儿子——”
“吱呀——”
开门声让段鸿峰的话戛然而止。
他直直看着门口的方向,满面笑容僵在脸上,慌忙中跌退在椅子上,微胖的脸颊颤抖,眼里透出无法掩饰的惊恐。
沈苍回头。
江云渡单手负于身后,摩挲着掌中珠串,缓步徐行。
他没有动作,周围门窗无风自动,肆意乱撞,待他走过,才猛然一一闭合。
沉重的“砰”声仿佛响在众人心间,让他们胆寒。
段鸿峰呼吸急促:“你……怎么回来了……”
沈苍没去注意他们的表现,只看向江云渡身后的手。
这只手把玩的手串上,有一块断裂的玉佩。
不需要特意比对。
沈苍记得它的纹理、材质,因为他的那一块,和这一块一模一样。
魔尊为什么会有这块玉佩?
脑海中划过之前的种种画面,沈苍眸光稍沉。
正在这时,房间里终于有人忍不住祭出法宝。
“他只有一个,我们一起上!”
剑光一闪。
说话的人脚下还在跑,头颅已腾空而起。
喷溅的热血自地面到窗边笔直一线,血迹还新,他丹田内的元婴又在剑光中消融。
浓郁的灵力忽然在书房内涌现,剩下几人自然明白他的下场,纷纷脸色惨白。
不知谁喊了一声。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