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忍不住会想起来了原著里面对于商容的评价……那是一个会由衷的为了战斗和鲜血而感到兴奋、拥有着野兽一样敏锐感官与精准直觉的疯子。

眼底的花纹开始飞速退去，“谢轻侯”在他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部分全部都沉了下去，潜藏在身体的深处，露出来了外侧作为容器和伪装的、属于“黎川”的那一面。

“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见到那家伙……”

黎川握紧了拳。

——他决不能再像是今天这般狼狈。

海城夏日的夜晚有着过分的闷热，黎川走出卫生间，拿起遥控器想要打开空调，才发现还没交电费。他拿起手机，突然意识到白天见过的、账户余额里那个可怜巴巴的个位数存款，陷入了高品质的沉默当中。

啊这，啊这。

让商容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黎川觉得现在亟待解决的是他的钱包问题。

而就在黎川冒出了这样想法的同时，他的眼前弹出了一个新的弹窗……或者说，是兑换界面。

【每一点无限空间玩家痛苦值可等值兑换10rmb，您当前持有痛苦值：0，可兑换：0。】

黎川的视线逐渐凝固，半晌，才心烦意乱的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唇瓣。

“玩家的痛苦值……要怎么获得和计算？”

穷疯了的人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的。

而现在，黎川觉得他好像看见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

作者有话要说：

川川：冲啊！钱！钱！

如果再没饭吃，他可能就考虑切谢哥出门卖艺了（烟）

干饭人！干饭魂！

第四章

“痛苦值……怎么计算？”

黎川虽然依旧保持着镇定，但是声音里面还是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急促的情绪。

这个真的不能怪他，黎川想，换做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处于他现在的这个情况——刚被解雇、银行账户里面只有不到四块钱，还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都会像是他一般对于金钱表现出非同寻常的追求的。

无限空间“哔哔哔哔”了一会儿，在黎川的面前再度投影出来了那个极其具有赛博朋克气息的面板。上面给出来了极为详细的解释。

【玩家痛苦值分为精神痛苦值与心理痛苦值。每当无限空间下属BOSS在遇到玩家之后，便会根据BOSS给玩家带来的痛苦感受进行数值量化，转换为痛苦值。】

“啧啧。”黎川用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不单单身体要遭受重创、精神还要接受折磨……你对无限玩家真的狠。”

无限空间又开始“哔哔哔哔”：【玩家们同样也会疯狂的展开谋划，想要将BOSS击杀，并且从你们的身上获得掉落。】

双方互为猎手和猎物，没有谁能够站在道德的至高点。

“……所以我的定位是BOSS啊。”黎川眉眼微动，“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我后退的余地？”

NPC或许还可以与玩家和平共处、甚至是达成双赢，但是BOSS和玩家之间，就只有不死不休的局面。玩家想要击杀BOSS掉落的经验以及其他各种奖励掉落，而BOSS需要玩家的痛苦值，这很合理。

“不过，痛苦值仅仅只是用来换取金钱的话，是不是还不太够让我心甘情愿的给你卖命？”

回应黎川的是瞬间在他面前拉开的长长一条的商品单，就像是某宝的首页那样，可以一直向下滑。全部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品，每一个看上去都非常有意思的样子。

而作为结算的货币，当然也还是痛苦值。

虽然无限空间没有向着黎川大肆的吹嘘、亦或者是给他画饼，告诉他好好当BOSS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可单只是这一个商城，就已经足够具有诱惑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