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醇笑道。
“争取一次过。”叶开景看向沈醇说道。
“我尽力。”沈醇跟他一起走向了片场道。
太子朱徽峥目无法度,荒淫无道,可他的心思又很深,随着各个势力的争斗浮出水面,他的手段也变得愈发的残暴,甚至有一点儿嫌疑便会灭口。
皇子之中不敬者被他弄死弄废了不少,按理来说很多事情都应该顺畅,偏偏一处送来的贺礼被劫,原本装宝物的箱子送来了京城,里面却只有几块大石头,当众打开,简直是活生生的打脸。
朱徽峥彻查此事,也因此摸到了朱徽丞的一点儿边角。
这一场夜戏,也是因为这一次的怀疑而起。
太子夜探珉王府。
太子车架尊贵,也显得那珉王府三个字的匾额愈发的卑微。
车架到了近前,朱徽丞匆匆出来迎接,态度极为恭敬顺从:“臣弟恭迎太子殿下。”
他都是如此,身后跟随的人更是跪地迎接,甚至有的人手指还在微微的颤抖。
车撵停下,侍从连忙打开了车门,有一人跪在了车旁,一人则在旁搀扶。
华贵的袍服从车内踏出,朱徽峥踩在那人凳上下来,垂眸看了朱徽丞一眼,甩袖直接进了珉王府,将要踏入时才说道:“不必多礼。”
他已然踏入,身后侍从纷纷跟随,朱徽丞抬起身,看着那鱼贯而入的侍从,垂了一下眸跟了上去。
京城之中非他之家如此,王权亲贵,无人不仰太子之鼻息。
朱徽丞深吸了一口气跟了上去,大厅落座,朱徽峥直接坐在了主座之上。
侍从很自然的接替了珉王府的工作,灯火点的通明,茶盏放在了桌上,让其他人根本无从插手。
烛火之下,那本就华丽的金线几乎熠熠生辉,一只修长的手取过了茶盏,放在鼻端闻着,衬的那人美好到了极致。
在他的面前,他没让坐,其他人是不能坐的,即使同样是皇帝的儿子,也照样分着三六九等。
也就是此时,在工作人员的外围,蒋政柏戴着鸭舌帽站在了那里,看向了中央正在演戏的人。
不一样,真的很不一样。
“坐。”朱徽峥抬了一下眸说道。
朱徽丞拱手道了一声谢,这才坐下,并不多言,而是静静看着坐在那里的人,只求以招拆招。
“你这里的茶不太好。”朱徽峥闻了半晌,将茶盏随手放在了一旁,因为太用力的缘故,那茶水直接洒了出来,发出了一声极为大的瓷器碰撞声。
周围的侍从因为这一放纷纷跪了下来,朱徽丞屁股刚着椅子,只能无奈下跪道:“太子殿下息怒,是臣弟无能。”
“那么害怕干什么?像我要吃了你一样。”朱徽峥审视了他半晌轻轻笑道,“非是茶不好,而是泡茶的人手艺不够精纯。”
“太子殿下恕罪。”方才送上茶的侍从脑袋砸在了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聒噪的很。”朱徽峥看向了那跪地求饶的人道,“我跟珉王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拖出去吧。”
“太子殿下,太子殿……”那人连连求饶,却被侍卫捂了嘴,直接拖了出去,声音再没有发出分毫,反而有些许的血腥味传了进来。
厅堂之中人人静默,朱徽丞垂着头道:“太子殿下若不喜,臣弟再为您换一位泡茶的师傅。”
“不必,听说弟妹做茶点的手艺不错。”朱徽峥侧撑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青年道,“不若让她来伺候。”
此时反驳便是驳了面子,对待太子殿下,即便一切顺遂其意都有可能没了命,更何况如今他还弄不清楚他到底为何而来,一旦驳了面子,整个珉王府都会有灾难。
朱徽丞轻轻吸了一口气,拱手行礼道:“是。”
珉王妃是朱徽丞联姻的女子,侍郎之女,嫁入皇家看起来是高攀,实则也是步步艰难,衣着朴素的甚至比不上朱徽峥旁边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