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入冬,目前看来倒是风平浪静,但这风平浪静的表象下,也不知道暗藏着什么风波。

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轩逸之挺着八个多月的孕肚,终于跑不动了。

这个冬天他至少跑了七八个城市,好在全程有黑风跟着,否则还真是辛苦。

而且也多亏他体质尚可,换个人还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眼看着预产期还有十几天,关靖尧说什么也不许他再跑了。

轩逸之却还是心大的不得了,想临生前再跑一趟北省和东省,那边也属于是重灾区了。

黑风这回是真不让了,和关靖尧一起勒令他安心待产。

关靖尧的肚子也有四个月了,两个孕夫窝在暖气十足的落地窗前晒太阳。

金毛狗孙子趴在壁炉前,把一个毛线团抱在怀里,压在脸下。

轩逸之穿着舒适的睡袍,双手抚上小腹,坐在舒适的躺椅上,边喝温开水边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进行的过于顺利了些?”

关靖尧想了想,答道:“确实,好像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

难道是自己考虑的方向错了?

但是问题不大,反正救人的事,方向永远不会错。

轩逸之道:“小楚那边也想办法传回过一次消息,他说肖黔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对。我试图联系过一次肖黔,但是他没有给我回信息。”

关靖尧啧了一声:“你就不要操这些心了,专心卸货,先把箬箬生出来再说。”

轩逸之抿着温开水,却被关靖尧加了一片柠檬:“上火了,多喝点水。”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刚刚的话题:“好,我不操心,其实我也没怎么操心。这个月就往外跑了一趟,其实还有半个多月才生,也没有必要那么急着待产。”

关靖尧无语:“你要知道,孩子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可能随时都想出来。”

轩逸之点头:“医生说还稳着呢,我生小也是延迟了好几天生出来的。”

说起来很神奇,当年是肖黔给他接的生,肖黔说他大学学的临床。

甚至肖黔对他的感情也很奇怪,那爱慕来的莫名奇妙,却又说的煞有介事。

轩逸之只觉得他是个笑话,从未把他放到眼里过。

关靖尧也摸着自己的肚子,前些天医生也给他做了孕检。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他的感召,小朋友在肚子里的性格十分温软。

这让他异常兴奋,会不会肚子里这个会是个贴心小棉袄。

提到肖黔,轩逸之突然又道:“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查肖黔吗?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

关靖尧却摇了摇头:“没有查到,唉,肖妈妈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

他确实派人去了那家裁缝铺,甚至裁缝铺的遗址还在。

一间十分破旧低矮的土坯房,上面挂了个木板的招牌,上面写着豆苗裁缝铺。

里面有一台生锈的古早缝纫机,还有一些废弃在那里的布匹。

甚至成衣架上还挂着做好未取的衣服,缝纫机上还有落尘的半成品。

可见这家裁缝铺的主人走的很匆忙,衣服都没来得及做完。

关靖尧又道:“但是我们查了肖黔的往事,发现他好像是个超级学霸。他在他们那边镇上的中学读书,每次都是年级第一,甚至远超第二很多名。”

轩逸之不是很感冒的说道:“这在我周围是常规操作,甚至我所有的同学差不多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