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儿子,却也无法阻止他的热爱。

一方面支持,一方面又不想让他这么累。

身为父亲,那才是真正的与有荣焉。

眼前这个,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也只能拍拍他的手背道:“优秀的人,肩负的责任也更为重大,也更辛苦些。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喝杯茶,和我们说说话。”

说完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好馋人,想偷回家。

不过也只能想想,清了清嗓子后才道:“如果实在累,就让你的医学生给你捏捏。要是不嫌弃齐爷爷我手劲儿不够,我给你捏捏也行。”

关靖尧转过身去,一副耍赖的模样:“不嫌弃不嫌弃,齐爷爷您给我捏一下吧!”

齐老爷子轻轻在他肩膀上抓捏着,看着他光洁的耳后一阵唏嘘。

只觉得自己在想什么,炎炎的耳后是有胎记的。

也不能说是胎记,而是栓马桩。

有一说,“拴马桩耳,官运亨通”。

还有一说,“耳后栓马桩,公主下马迎”。

前者是说本身有大前途,后者是说能有好姻缘。

炎炎出生的时候,人人都说这孩子是有大福气的。

这哪是有什么大福气啊,明明是有大灾大难。

就觉得自己那小外孙是来渡劫的,怎么命就这么苦。

还有儿子肚子里的那个,小小胎儿还不到六个月,但是已成人形。

他每每看到思的孕检报告,心里都像刀绞一般。

还记得严敏曾跟自己说过,那孩子将会取名为齐寒,小名寒寒。

炎炎寒寒,一听就是两兄弟。

齐老爷子当初还说:“又热又冷,就不能给我们过点好日子?”

结果一语成谶,炎炎大热天失踪在T国海岸线,寒寒和他爸一起冻了二十年了。

齐老爷子却还是不死心,问道:“小关呐,你多大了?”

关靖尧想都没想便道:“二十八了。”

不论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他都应该是二十八岁。

身后的老爷子又失望一分,炎炎二十一年前失宗的时候还不到六岁。

也就是说今年二十七,甚至还未过二十七岁生日。

他不是炎炎,咋个可能是炎炎呢。

齐老爷子面上却还是乐呵呵的:“好,好,年轻有为呐。”

关靖尧活动了两下肩膀,说道:“您老过奖,也就是占了我太爷爷的光。”

说完又觉得不对,以后尽量少提太爷爷。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原主并没有太爷爷。

齐老爷子又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关靖尧不想提家里那些糟心的事儿,总不能和老爷子说我刚忽悠了我爸妈去对付我前男友,找他干架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