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仰起脸,笑容灿烂地道:“以后蓉妹妹出嫁,女儿会为她多多添妆来报答母亲的。”
张氏差点没被气死!
所以说,怎么可能?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这个小浪蹄子坏得很!这是怕自己下手,故意让自己去监管刘茹娘留下的嫁妆?好哇,要不是最近书看多了,自己还真猜不出她的心思,好狠啊!
这要少了一两件,自己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母亲留下人看管,这事就不用我出面了吧?”
“陛下赐了我农庄,母亲嫁妆里也有诸多陪嫁铺子。女儿看那几个人忠心又沉稳,所以想让他们去帮女儿管农庄和铺子。母亲,您不能帮帮我吗?”
“我……”
张氏很想拒绝。但是这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因为,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答应了,一旦有失自己吃瓜落;不答应又显自己小家子气,孩子总归喊你一声“娘”,都求到你头上了,拨几个人帮忙看管下都不肯吗?
她恨得牙痒痒,只觉自己书读得还不够,不然怎么又能着了她的道?
“虽然年三十你爹让我出来吃饭了,但是门口看守的人还在,也就是说我仍在禁足中,若管此事,你爹怕不会答应。”
“那我去求爹爹。”
左玉道:“那事是母亲一时糊涂,母亲也受惩罚了,一家主母怎么能老被关在屋里?且一直让个姨娘掌家也会被人笑话。女儿这便去求父亲,让父亲将您放出来,将管家之权还您……”
!!!
这条件,无法拒绝!
张氏和颜悦色了起来,送左玉到门口时,还将自己的暖手炉塞了给她,嘱咐她不要冻着,不然会心疼。
左玉走了,真去了左林那。
让张氏看管嫁妆的心思张氏应能看出来,但是让她再度掌家这事即便她看出来了也无法拒绝。
家里的格局跟她禁足前已不同了。那些管事且不说,但府里的普通奴仆现在都念着自己教他们认字的恩情。这些人职位是不高,但胜在数量多,府里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稍有点风吹草动自会有人来禀告。
且自己这套制度下去,有人获利便有人损失,府里旧阶层的油水被她再次分配,必有人不服。
现在将掌家之权还她,那些不服之人搞出事来,便可让张氏来背黑锅。而张氏一旦想破坏自己定下的新规矩,必是要遭到底层奴仆反抗。
如今规矩刚刚改,府里正是波诡云谲之时,宜退避。
将孟姨娘摘出来,这风云不定的过渡期就让主母大人来挡着吧!
左林也诧异左玉会来说这个事,听完她的理由后,沉思片刻道:“的确是有些风言风语。”
这不是假话。张氏被扶正,如今久不露面,又见家中一切由孟姨娘打点,外界自有猜测。
又有人说自己想将妾扶正之类的话了。甚至还有人说,茹娘是自己害死的,现在又想害死张氏,将得宠的孟姨娘扶正。
这些流言虽可笑,但却是猛于虎。如今左家又在风头上,倒也的确不能再将张氏拘着了。
再看左玉,只觉满意。
聪慧、识大体,真是茹娘的好孩子啊!
他点点头,“既是玉儿替她求情,为父便看在玉儿的面上放她出来,让她继续管家吧。”
“多谢父亲!”
左玉似乎很高兴的样子,“那父亲明日可与母亲一起帮我清点嫁妆吗?”
左林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道:“有何不可?你这便去跟你母亲说,我的意思,明日让她一起来。”
“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