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伤口发炎,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那可就太糟糕了。
川和他一起看了伤口,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不算严重,你好好休息两天。晚上想吃什么?亚父给你做。”
“我想喝肉汤,就放一点肉,再放一点我们带回来的那些药草,行吗?”
“辣草?辣草只能用来敷伤口,吃起来很苦很辣。”
“煮好了就不会了,等肉汤盛起来你再丢一点下去。对了,亚父,肉汤你焯一下水啊。”
“真是奇怪的吃法。”川无奈道,“行吧,还要煮其他什么?”
“亚父你在肉汤里放点面果吧,其他什么都不要加,这样干干净净的最好吃。”
川帮他掖好羽毛被子,煮汤去了。
白芜目送他亚父走到火塘边后,倒在窝里继续睡。
晚上喝的是兽肉面果汤,汤很鲜,肉味很足,面果很香,上面漂了点油花,在葱花的点缀下,一切恰到好处。
白芜没出窝,喝着他亚父送来的肉汤,脸上满是满足。
岸在旁边端着碗喝肉汤,脸上满是惊奇,“明明汤里也没放什么好东西,喝起来却格外香。”
“那当然,这种新鲜的兽肉,焯水去掉杂味后,再放点葱花去腥增香,味道就很好了。”
“葱花?”
“哦,就是你嘴里说的辣草。”
岸几乎每天都能从他口里听到奇奇怪怪的话,见怪不怪地耸耸肩,又跑去舀了碗肉汤。
一家人都在窝里陪白芜吃饭。
墨道:“我刚换了块肉回来,你喜欢肉汤,明天再给你煮点。”
白芜端着肉汤想了想,“明天看我伤口怎么样,就是我伤能好点,给你们煮特别的东西。”
岸眼里满是好奇,“什么特别的东西?”
“秘密。”
“你秘密太多,也不怕撑着自己。”
“还没饱呢,撑不着,明天给你们个惊喜。”
川看他们兄弟两又吵起来了,各敲了他们脑袋一下,“早点睡,别吵架。”
白芜被墨收走手中的碗,急道:“阿父,等一等,我要擦牙。”
岸嘲笑,“这个时候还讲究?”
“那当然,牙齿坏了这里可没牙医。”
一家人还是拿了洁牙棒去河边擦牙。
部落里现在要属他们一家最爱卫生,族人们看他们一家站一排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芜受伤了,不用出去采集,第二天他睡到自然醒。
他醒来的时候,他们家剩他一人在,整个部落大部分青壮年也都已经出去了打猎。
白芜先查看伤口,见伤口已经结痂,完全没有发炎的迹象,松了口气。
他爬起来,先去河边洗漱,然后回来火塘边喝家人留给他的肉汤。
肉汤比大乱炖好吃多了,又香又鲜又浓,满满的肉味,白芜连喝了两大碗,满足地摸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