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擦过沈听白微淡的唇,沈听白此刻眼眸微微眯起,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还带点水光。
贺翊察觉到车内充盈的玫瑰花香,盛开绽放,浓郁异常,平白惹人动心。
沈听白似乎因为分化太迟以及没有针对性的抑制剂,导致发情期有些许紊乱。
他一直用的贺翊信息素制成的抑制剂,对贺翊的信息素有了依赖性。
在闻到贺翊信息素的时候便忍不住向贺翊靠近。
贺翊一手揽住沈听白的腰,一吻落在他的唇上,细细密密地品尝着。
沈听白吃痛,推了推他:“抑制剂没有带,快回去。”
贺翊眼中波涛汹涌,他看着身下眼尾泛红的沈听白,沉声问他:“有我了,怎么还要抑制剂呢?”
沈听白却依旧重复着:“不要,要抑制剂。”
贺翊抿着唇,眼眸划过一丝失落。
随即他恶狠狠地咬住了沈听白的下颌,迫使沈听白抬头,天鹅般的脖颈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露出脆弱的喉结。
贺翊在沈听白的下颌啃出一个印子来,听见沈听白因为微痛哼了一声,才松了口,缓缓下移,唇又落在了喉结上。
怕沈听白难受,他吻得很轻,将喉结含着却不敢用力。
沈听白的声音带着难受:“贺翊…”
贺翊这才缓缓松开他,他看着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的沈听白,现在一副被他欺负了的模样,无奈笑了声。
“沈老师,我对你是越来越没有自制力了。”
以前就算有人用信息素影响他、往他床上塞人、用手段让他和想蹭热度的发情期Omega共处一室,又或者下药,他都能安然无虞地离开。
可唯独面对沈听白,浓烈的信息素要将他的全部理智吞没。
不为其他,因为他动心了。
他喜欢沈听白,想标记他,想让沈听白染上他的味道,成为他名副其实的Omega。
可是沈听白似乎不这么想?
至少,他在抗拒。
贺翊无奈地叹了一声,取出车里备着的毛毯替他盖上,又开了空调,才朝锦江花园驶去。
沈听白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个噩梦。
只记得周围很黑,一丝光也没有,他在黑夜里拼命睁大眼睛,企图看到一点光明,可不管怎么样,他什么都看不到,抬起手,也什么都没有,只有隐约的手划动的一点虚影。
他没有瞎,是周围太黑了。
也没有声音,他只能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还有自己制造出来的响声,其他的,再也没有了。
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所有人都不在,把他抛下了。
他拼命地制造声音,想引起注意,或者让自己不那么空虚。
可最终只是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他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周围是什么,只知道没有人,只有他自己。
再后来,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时间的流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没人和他说话,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他看不到这世间的一切,只有偶尔丢了食物进来的声音,可也没有什么光线,看不到东西。
他开始贪恋每天准时准点丢东西给他的声音,那是他能听到的唯一的声响,让他觉得还有人在,他并没有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