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瞳色深沉,灵压释出,压得我无法逃离。声音却放得极柔软,道:“你让叶师弟进去,不让我进去?”
我又是害怕,又是委屈,辩解道:“我没有!我没跟他……我只跟你这样过。”说着,泪水便从面颊上滚了下来。
萧越面色这才松弛下来,满脸歉意,抱着我吻了好久,不住道:“是我误会了,对不起。”下体却仍直直地顶在那裂开的深缝中,一点点划动里面潮涌的水,勾动灵意与他体液吸缠。
我攀着他肩头,饮泣道:“大师兄,你停下罢,我……我真的好害怕。”
萧越低头打量我的脸,大概见我模样可怜,亲了亲我嘴唇,目光又温柔下来:“江郎既不喜欢,那便不做了。”
他当真爱重我,说了不做,便毫不犹豫地向后退去。我体内那条湿缝恋恋不舍地咬着他龟头不放,他拔出去时,只觉一阵巨大空虚笼罩全身,几乎令我要出声挽留。但与此同时,那不受控制的脆弱感也随之远去。
萧越抽身之后,花瓣不再涌动,肉环渐渐闭合,灵识也恢复钝感,此物的存在也已无法感知。我二人灵息仍交缠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分离。那焚天种魔大阵原本流转如漩涡,此时流速也缓了下来。我心情大起大落,又动用太多灵识,已经极为疲倦。萧越还在我身体里,轻轻插弄我穴腔。那并不似热烈交欢,只是带我荡漾在情爱余波中罢了。阵法幽光中,只见萧越宽阔的肩头缓慢耸动,我在他绵密的深吻之下,不觉阖目浓睡过去。
半梦半醒中,只闻到一阵沉香气味。我极力张开眼来,见身在一张精美华贵的大床之上,墨金重缎的帐帘层层逶迤而下,帐外明烛高烧,不知是何时辰。我身体尚未苏醒,隔着堆叠如云的丝暖锦衾,似见萧越正背对我盘坐床间,身周隐约有灵流泛动,赤裸脊背上却多了七八道红痕。我朦胧中还动了动念头,想是何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只是疲累太甚,一念未成,又已沉睡。
再醒时,已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我意识渐渐清明,才发觉自己身无寸缕,身后之人也未着衣物,两人亲密无间抱在一起。天光初明,帐中一片昏昧。我微微一挣,还未睁开眼睛,已被萧越吻了后颈,又在我耳边沙哑道:“江郎,早上好。”
我勉强在他手臂上翻了个身,与他呼吸相闻。只见他精神奕奕,意气风发,一扫昨日颓靡之态。我心中也不禁欢喜,轻声问道:“大师兄,阵法怎样了?”
萧越将我面颊上垂落的长发往后拢去,闻言一笑,道:“已全然无碍了。只剑池中有少许孽力残留,三四日便可除尽。”说着,眼中笑意更浓,低声道:“多谢我的江郎舍身相助。身上还好么?”
我听他说得暧昧,脸颊又热了起来,只觉身体一切如常,只后穴有些鼓鼓的胀痛,想是被他插弄太过之故。遂红着脸道:“……还好。”
萧越伸手抚摸我的脸,含情道:“那就好。江郎里面那张嘴吸得好厉害,我真怕把江郎弄坏了。”
我昨夜被他干得那样舒服,现在又赤裸裸地被他紧抱怀里,看他的样子温文尔雅,说的话却这样下流,身体记忆立刻就被他唤起,一下眼睛都快红了。
萧越呼吸也急促起来,将我仰面压住,深深吻我。我已非未经人事的嫩雏,被他舌头插入搅弄时,便自然而然忆起后穴被操开的快乐,身体不由展了开来,双腿也难耐地上下交错。
萧越见我如此,身上那股亲自破开了我的自得之意更是几乎溢了出来,一路吻了下去,给我舔了乳头、肚脐,又替我口了一次。我第二次被他含入嘴里,最初的羞涩畏怯已去了一多半,只是挺直了身子,任他施为。萧越舌技比我当年高超了何止百倍,只在我茎柱上套裹了数次,将我软嫩龟头含在厚唇中咂吸几口,我已觉得后腰阵阵麻痹,精潮将至,喉间也忍不住发出甜腻喘息。
忽听帐外有人恭谨道:“婢子奉命,前来伺候少主和随云公子升帐。”
我万料不到外头竟然有人,这一下羞得脸皮如火烧,情急之下,便要双手倒撑着床逃开。
萧越却不许我躲开,反将我重新吞入,不紧不慢道:“是瑟瑟么?”
帐外那声音愈发恭顺,回道:“是。不知少主有何吩咐?”
我全身都羞出了一层汗,拼命推他的头,不要他再弄我了。萧越与我同床共枕时已将黑玉冠摘下,我只抓住他几束散落的黑发,但觉光滑如丝,不知如何使力。床帐极高而深阔,那上下滑动的水声回荡其中,更是格外分明。我慌乱急迫之下,竟而无法抑制,短促淫叫了一声,射了一小股在他嘴里。
只听萧越声音在我身下一字字发出,因给我吹箫之故,有些口齿模糊:“……你去告诉广叔,将随云公子素日爱吃的糕点做五六样来。对了,玫瑰记得要园子里现摘的。我们随云公子……”
他从下覆上了我,嘴边点点都是我射出的精液,英挺的眉眼尽是爱怜之色:“……喜欢带露水的。”
结果谁也没起得来,又在床上极尽缠绵地做了一次。这一次他并不极力深插,那肉环也并未出现,仿佛在我身体里沉睡了一般。萧越侧身揽着我,抬高我的腿,从后进入。我全身睡在锦衾绣被之中,身旁浮着淡淡沉香气味,更无什么生死大阵迫在眉睫,比之昨夜冰冷大殿中仓促交合,自不可同日而语。但在这柔情欢爱中,心头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惘然。
萧越干燥有力的手圈住我阳物,一边顶胯操我,一边替我手淫。见我迟迟不射,便吻我耳朵,问道:“江郎昨天……怪我么?”
我向来迟钝,但这一瞬竟全然捕捉到他言语所指,略一犹疑,才道:“……没有。”
萧越又吻了吻我,停了下来,叹息道:“江郎,我昨日露了丑态,吓着你了,是不是?说来不怕你笑话,我有生以来,从未尝过嫉妒别人的滋味。什么冰雪灵根、绝世天才,我从没半点放在心上。可那天山道中见他牵着你的手……”
他自嘲般笑了一声,向我穴腔深处顶进去:“……妒念竟无法自抑。十恶中的贪、嗔、痴,我全犯了。阵眼不稳,阵法动摇,皆起于此。你来救我,我不知多么欢喜!”
我听在耳中,竟觉这缠绵情话,比他身体还要火热。我当凡人时自不必说,便是改头换面之后,也只有裴参军对我暗暗表露过好感,何时感受过这样确切直率的情意?心情激荡之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噙着一汪眼泪看着他。
萧越不住吻我眼睛、睫毛,又亲我额头和鬓边湿透的头发,下身动作越来越快,将我插得湿软如泥,终于在他插顶下完全射出。
这一趟做完,天色已大亮。萧越唤人进来,给我穿衣束发。系带时,却是他亲手拿起一条有些眼熟的锦带,面对面给我系在腰上。又在我耳边道:“江郎不可再还给我了,让它替我天天抱着你罢。”
我被他弄得面红,一句话也不敢应。穿戴完毕,与他同入偏厅时,见十二色糕点早已齐备,瑟瑟、广叔分列左右伺候,满厅二三十人,无一个咳嗽抬头的,待我更是恭敬之极,连与我平视也不敢。我实不习惯自己坐时旁边有人站着,正忸怩难安,萧越却在旁望我笑道:“你先习惯这几个,等以后进了府来,还有几千几百个要你使唤的。你个个都这么客气,可没空和我说话了。”
我听他话中之意,竟似要我来做此间的女主人一般。一时羞得只是抬不起头来,将那玫瑰蕊子藏在手里,一点点剥来吃了。心中只想:“那我又如何管得?秋收堂拢共才一二十人,我也约束不来,一天天的喝酒生事。”见那些灵獾、灵兔在门前扫得干干净净的堂阶上追扑嬉闹,只觉心中暖洋洋的,十分安宁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