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搞砸的.....是他自己。

苏央低头收拾了散乱的房间，没说话。

“我送你去机场后办了一件事。”

橙子在他身后缓慢地解释，说：“我找到了被释放出来的薛磊，向他问出来背后指使他发帖的人是谁。然后才赶过来找你。”

“一整天都在坐飞机转来转的，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刚才到了酒店楼下时想着怎么出现在你面前，你才会高兴，所以就......”

苏央回头望他，挑重点问：“帖子背后指使者是谁？”

“你们学校的大一学生，于睿。”

程则回答之后，又补充了一条：“你放心，我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薛磊那种没经历过的小孩，稍微一吓就全招了。”

于睿。

果然是他。

苏央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从那件事结束后，于睿这些日子总是以朋友一样的态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可他总觉得这人带着一张琢磨不透的面具一般，让他本能地警惕。

他抬眸望着橙子，看着男人俊然而认真的道歉的脸，一直复杂的心情逐渐地柔软了下来。

这一天的时间，橙子为了他从南市飞到几百公里外的小城寻找薛磊。

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薛磊坦白后，又从那座小城飞到A市寻找他。来来回回一千多公里的行程，橙子中间应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全是为了自己，为了保护自己。

苏央朝橙子走过去，双手略有些强势抓着橙子胸前的衣襟，问：“你跑到这里找我，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事？”

程则一时间没反应出来苏央话里意思：“我....我是.....”

清瘦的男孩抓着他的衣襟，带着些蛮力和固执推着他的胸膛。

程则本能地随着男孩的力道往后退，直到后退的脚步撞上了房间里的大床边沿时，错愕地喊了一声：“小.......小央？”

“你来这里，还带着那些东西到底是为什么？”

苏央低低的声音质问着他，明锐的眼眸带着强势的锋芒。摁在他胸膛上的双手再次用力一推，程则被推的跌坐在了床上。

男孩强势地趴在他的上方，修长的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攀在男人结实的肩头，再一次低问：“你现在是客房服务，不是么？”

眼中强势的锋芒散尽，漂亮的眼眸中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深深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泛红的眼尾勾起着魅惑的弧度。

“......小央。”

程则呼吸一滞，带着颤音喊出了男孩的名字。

......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央也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几次。

他把所有交给了橙子，身心都沉没在忘乎所以的放纵之中。直到最后他浑身疲惫地躺在橙子宽厚结实的怀抱里昏昏欲睡。他朦朦胧胧中记得程则抱他去了一趟浴室，轻柔细致地为他冲洗，用干柔的浴巾给他擦干身体上的每一处水滴。

他又被抱回床上被穿上干净的衣服，温暖的吹风机吹干湿润的发丝。

昏睡前，他想：这样的客房服务.....挺好的。

只是，这一觉他睡的并不安稳。

大脑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让他乱七八糟地坐着匪夷所思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