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就一万。成交!”霜怀泰狠出一口恶气,“妈妈,现在就签字画押,免得他不认!”
一万上品灵石,这是什么样的天价?别说一栋风月楼,就算是一个小宗门都买得起。
老鸨冷汗津津,劝道:“三少爷,这十万聘礼还没到手,而且那是给怀慕少爷的,您还是……”
霜怀泰嫌她磨叽,直接上手抢过欠条,笔走龙蛇一写,咬破手指一按。
霜绛年也签字画押,可惜对方太高傲也太急色,根本没耐心看他写在上面的名字,分明是“霜绛年”三个字。
霜怀泰见那“阿阑姑娘”泪光盈盈、眼圈红红,尤其是胸前又大又匀称,心中更热。
他一一指过那些打手:“把她送到我房里。现在、立刻、马上!”
“是!三少!”
路过霜绛年时,霜怀泰轻蔑地勾起唇角。
霜绛年也不生气,甚至“善意”提醒他:“刚才阻你,是在救你。三少切莫后悔。”
“后悔?”霜怀泰挑起眉头,“只有你这种又穷又弱的土狗才会后悔。”
说罢,他便在狐朋狗友的簇拥下,摇摇晃晃进房去了。
霜绛年轻轻一叹,心情愉悦。
可惜那“姑娘”掏出来比你还大。
到时候,可就不是疼一下那么简单了。
第60章
日出将至,三三两两的食客结伴步出风月楼,楼里有片刻清净。
忙碌整夜的打手和各家少爷的护卫也昏昏沉沉,要么喝了花酒,要么打起了呵欠,失了往日的警惕。
迷烟混在胭脂水粉香里,守在霜怀泰门外的两名护卫,不知不觉地倒了下去。
走廊尽头,现出了霜绛年的身影。
他快步走来,附耳在门边细听,眉峰轻蹙。
为何半晌都没有传出声音?
莫非晏画阑真的……
他推开了门。
红粉纱帐里悄无声息,似乎坐着一个人影。
霜绛年眉峰更紧,就在他触碰纱帐之前,一只手陡然从中伸出,猛地将他拽入其中。
帐中空气闷热,弥漫着香烛散发出的甜香。钢铁般的手臂牢固地禁锢住他的腰身,不顾他退缩,另一只手掌则抚上他的颈侧。
晏画阑将他按在榻上,居高临下睨着他,手指摩挲着他温热的颈动脉,似是威胁,似是调情。
“郎君哥哥害得我好惨。”他薄唇翘起,如抹了胭脂般殷红,“现在才来担心我,是不是为时已晚?”
他早已褪下易容术,一张脸凌厉俊美,雄性特征突出,却比那女妖更艳上三分,侵略性极强。
霜绛年气定神闲:“你误会了。”
“嗯?”晏画阑眯眼看他如何狡辩。
“你误会了,我不担心你,我是只担心你杀了他。”霜绛年一笑,“莫非陛下一介妖尊,还怕自己落在金丹期小修士手里,清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