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桓居然像时候幼崽期一样,对他生出些微畏惧的感觉,脖子稍稍一缩。
忽然之间他被往前一拽,整个身子扑在了郁寒舟膝盖上,单薄的病服勾勒出隐约的身形,明桓还没意识到什么,细窄的腰就被大手一下摁住。
他身上别的地方还伤打不得,郁寒舟只能在他挺翘的屁股上直接来巴掌。
火辣辣地挨了下,感觉对方这次像真的气狠了,手上完没收着力气的。明桓被打得又点懵,身体先一步做出挣扎,然后才是羞愤交加地推着:“郁寒舟!”
“你不能打我,啊!我年了!我已经年了!”
omega都不太耐疼,腿上的龙挣扎了两下,音就忍不住哽咽来,伸手就去挡,“你,你不讲道理……”
“我讲道理,你听吗。”郁寒舟将手腕也摁住,又补了下。
“我……我只是想去睡觉,我怎么知道……知道他会在里……我早就说了不回……是你让我回的……你还怪……怪我来了……”
听出他的委屈。
郁寒舟仿佛在心里叹了口气。
松开他的手腕,就着姿势给他『揉』了『揉』。
“桓。”
谁能想象到,他才刚刚和自己的omega进行完标记行为,不出半个时,就眼睁睁看着对方就变得伤痕累累,还险些被斩断犄角那一刻的心情。
那个时候。
什么帝国,什么联邦。
什么科技星,什么空间站。
他的心里像什么都没了,世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那只身上还沾着血的龙。
如果明桓真的出了什么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所以,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怒火也是前所未的,和基因缺陷无关,是纯粹的,难以遏制的心火。
然而,怀里的omega却一抽一抽地抹着眼泪,鼻音浓厚地说着什么。
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只兔子。
虽然心里的怒气真的遏制不住,但是,此时此刻,又像被什么击中了心口。郁寒舟将明桓身子掉了个转,让他仰躺在怀里。
扶着他的胳膊,将他眼尾的一点点湿意擦去。
“我知道你最近都点心烦。”
“但是,心烦意『乱』解决不了任何题。些事情急不来。”
他想把所事情都给他的伴侣安排,让他能够尽可能减少忧虑地,顺利地长。
但是。
他的这位命定的妻子偏偏总是不如他的意。
这次更是夸张,差一点点,犄角就真的被绞断了。
怀里的龙别过脸,垂着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床单,手抓着他的膝盖,没敢再顶他,而是嗫嚅着,音细细地抱怨来。
“他还把你给我买的花烧掉了……”
“不容易长齐花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