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匀墨公子既然能在米家作为重点培养的接班人,自身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历练也自然丰富,当他听到那状若乞子的家伙一番声嘶力竭的吼叫,只是微微一愣,便即恍然,爷,这是被人下了套了。
那人扑倒在匀墨的马前,哭喊着冤枉,哭诉着自己为了“二爷”的家事尽心尽力,反倒被精灵们给当面打成了如此模样,这明显是不给“二爷”面子等等。
匀墨此时正暗自后悔自己怎地一时没有忍住,竟抢着来趟这趟浑水,那几个老东西略微扫了一眼,似乎就看穿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来自己的城府和那几个老东西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这林木春是自家对头的产业,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也是米家的,只是,自己帮对头摆平了闹事的,却是分文的好处也无,匀墨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但是又一想,如今自己已经是米家执事,未来更可能是此镇说一不二的大人物,这些本就是自己的份内事,只当是提前锻炼一下,这才心里宽慰了许多。
匀墨往“林木春”的方向扫了一眼,恰好看见人群里的林木春管事做了个暗号,便低着头向楼内走去,不由心中暗喜,原来此人竟然是大哥的人,看来这事有蹊跷啊,难不成这是大哥故意安排的一出戏?哦,明白了,大哥这是要趁势将林木春酒楼给坏了声誉,然后运作下这处产业,给米疙瘩来个釜底抽薪、雪上加霜。
匀墨眯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乞子”,心道,看来这个就是“弃子”了,这是要舍了此人,成全了我的名声。大哥做事还是如此滴水不漏,哼,若不是唐家那个小贱人当年对大哥的打击过重,如今我兄弟两个联手,米家还有何人能与我俩抗衡。
匀墨收回了心思,对着人群团团一揖说道:“此人或许是我米家奴才,想来是疏于管教,竟成了横行的恶徒,如今滋扰地方,我必代其主人严惩之。”
说完对着兵丁中的一个队长说道:“着人将此恶奴送到司法衙门。告知刑官,就说是二爷我说的,将恶奴拨舌割耳。”那兵丁队长叫了两人将大喊大叫的“乞子”拖拽走了。
匀墨趁势大喊一声:“兵甲何在!”
那些被混乱人群冲击的散作一团的兵丁们纷纷响应,匀墨一指“林木春”,吩咐道:“将这些闹事的泼皮都与我锁进此处好生看管。待我空闲时自会着人处理。”心道,爷每天忙得很。这等小事。怎么地也要排到十天半个月之后了,偌大的酒楼变成了监牢,谁还敢来吃酒?米疙瘩,我看你怎么办!
匀墨安坐马上,环视了一圈被自己的手段震住的人群,人们纷纷躲避着自己的目光。心中不由畅快淋漓,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立即肃清街道,众人回避!”
众兵丁立即手持长矛大斧。齐声喝了声“诺”,拥堵在街上的众多百姓赶紧向两边分开,就是那些被打的稍微轻些的混混也是强忍着伤痛躲进了人群。
二砂自然早早的就躲进了人群里,血砂对黑砂说道:“叫几个功夫硬点的兄弟紧跟着咱俩,那几个精灵小妞今天一定要舀下。”
黑砂苦着脸说道:“大爷这是要闹哪出啊?咱哥俩这身份这不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