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曼在瞧见是自己亲手拿的那笔钱,出门付的货款,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她冤枉了孩子。
一个上午过去,荣绒都没有下楼。
简卓洲要时不时地出去送花,阮玉曼一个人在店里忙进忙出。
她心里对荣绒的那点愧疚,再一次变成了不满。
临近中午,店里总算是没那么忙了,简卓洲也外出送花回来了,阮玉曼催促着丈夫,让简卓洲上楼,“你去看看,那孩子一上午没下来,到底在楼上做什么。”
“我上楼看看是没问题,不过孩子等会儿下来了,不许说他。能做得到么?”
阮玉曼没吱声,只把头点了点。
不就是不能说孩子,还得跟孩子道歉么,她能做到。
简卓洲上了楼。
轻敲房门,“小绒,起床吗?”
“小绒?”
简卓洲一连唤了好几声,里面都没人回。
简卓洲犹豫了下,推门进去,他脸上挂着笑,“还在睡……”
房间里,床被铺叠得整齐,窗户都是关着的。
荣绒不在房间内。
简卓洲神色骤变。
他转身跑到楼梯口,喊自己的妻子,“玉曼!玉曼!”
…
荣绒是当天清晨,在简卓洲、阮玉曼醒之前,离开的简家。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雀儿,被强行给摁进了鱼缸里。
简卓洲、阮玉曼不知道该拿哪种态度对待他,他也每天都过得很压抑。
他走了。
简卓洲跟阮玉曼也就自由了。
不对,应该说是他们终于各自放对方自由了。
他回到简家后,荣家有陆陆续续把他以前的生活用品给送过来。
应该也是听简逸说了他的房间大小的,也没送多,也就是把他的房间柜子都给填得满满当当而已。
除了身上穿的衣服,裤子,还有一件羽绒服,无论是荣家陆续送来的,还是他来都简家之后,简卓洲、阮玉曼夫妻两人给他买的东西。
他一样也没带。
…
“季陶民死后,他的画价大增。日本有人专门收藏他的画。大家知道叶三手里有很多季陶民的画,都是精品。很多人想买叶三的藏画。叶三说:‘不卖’。”
荣峥的嗓音,同女主播的嗓音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主要是女主播嗓音温柔,叙述起来娓娓道来的感觉,他当年听见这篇文章的时候,心里头正烦得要死,可这篇文章他竟然一记就记了这么多年。
就是他哥念散文的水平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