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的睡袍如景泠所愿,不仅从上半身消失了,还在脱落后悉数堆在了迟凛的俊脸上。
迟凛正努力放松精神,沉浸在景泠轻缓的动作中并试图入睡,刚酝酿出几分睡意却猛地被睡袍扑了一脸。
被搅扰清梦难免带上了些许起床气,迟凛伸手便将遮挡物扯了下来并一把甩开。
一睁眼就和光秃秃的小鹌鹑对个正着,迟凛:“……”
景泠一把抱住双臂挡在身前,面红耳赤地看向被迟凛甩在地上的睡袍,整个人又化成鹌鹑缩了起来。
哟西,看光光必须以身相许了!
迟凛也怔愣了一瞬,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展开,黑沉的视线转向小鹌鹑唯一的白色小库上,片刻后快速垂下长睫,遮掩住眼底突然涌上的晦暗渴求。
刚刚入目的一切和他梦境中的身影重合,脂玉般的皮肤、流畅纤薄的肌肉线条和绯红的浆果,无一不引人遐思。
但让他喉咙发紧的却不仅是这些,他在看到后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想确认下,修长如玉竹的长月退后侧的红痣,是否和梦中一样湿红惑人。
迟凛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立即翻身下床将地上的睡袍捡起,展开后重新盖在景泠身上。
小鹌鹑脸红得就要滴血,抱着肩膀抖如筛糠:“不、不好意思……谢谢您。”
迟凛的头疼完全被转移到下月复,脑中玉白的身影挥之不去,但在没搞清楚那些诡异离谱的梦境前,他却只能克制心中的歹念,转身大步迈向浴室。
*
第二天一早景泠被闹铃叫醒,他设定的时间很早,原本是想提前在迟凛的工作间再多练习几遍。
初舞台的印象分很重要,而且因为许良翰的事情,他现在可是万众瞩目,景泠的歌曲难度不小,他希望可以完美呈现出每一次漂亮的转音。
没曾想下楼到厨房倒水时,却发现迟凛正叼着一支烟和煎锅大眼瞪小眼。
迟凛虽然刚搬回来,但房子提前一年已经重新装好了,大到家具小到油盐酱醋都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