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耻得说不出口,顾敛也没有耐心等他呜呜咽咽说完。
伸手,一把将虫子拽进了浴缸。拎着他打湿的军装衣领,沉声问,“在家还穿军装?”
休支吾,“以为、以为您喜欢……”
顾敛笑了下,看来这只虫子是打算本色出演。
又逼近,休瞬间闭眼。
顾敛盯了会虫子乱颤的睫毛,问,“在期待什么?”
休回答,“没,没有。”
口是心非。
拍了下虫子的臀,顾敛将他推开,“出去。”
休温顺地从浴缸里出去,顾敛打量着他的背影。尽管虫子没有说什么,但失落感几乎要实体化得溢出来。
听话倒是听话。
但喜欢乱想,又经常敢想不敢做。
军装湿哒哒滴垂着水珠,顾敛开口,“衣服脱了再出去。”
休恍惚地点头,想着不能着凉把病菌带给雄主。他安安静静地脱完,又听到顾敛道,“出去等我。”
休错愕地回头。
……
淋漓尽致后,瘫软的休窝在顾敛身边。
想起顾敛对蛋的态度,忍不住轻声问,“雄主,您不喜欢我们的蛋吗?”
顾敛淡淡开口,“没有。”
休却沉下心。显然虫子并不相信,但顾敛也没打算解释什么。是否喜爱蛋,只要在平常相处过程中就能观察到。
对于蛋,顾敛谈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他生性如此,冷漠淡薄。就算是对眼前这只虫子,喜欢也不是突然而起的,也是一朝一夕缓慢堆积而来。而那枚突如其来的蛋,目前顾敛有的更多的是责任感。
一枚不被雄父宠爱的蛋,还是地位低下的雌蛋。休简直能想象他的蛋以后的命运,就像他一样,从小在活在亚雌和雄虫长兄
的欺/辱里长大,等到了成年就被逐出家门,四处碰壁。
这个社会对雌虫太残酷。
休心脏发紧,冰蓝色眸里满是担忧。
他看着顾敛恳求道,“请您试着多接触它吧。”
试着喜爱上它。
顾敛注视着休,没有回答。
*
蛋对雄父的喜爱和亲近,休都看着在眼里。
顾敛在书房办公,蛋就拒绝泡营养液,从温床里跳出来守在楼梯下等着它的雄父下来。雄父半天不下来,圆滚滚的蛋便试图从楼梯下跳上去,但一层接着一层让它跳得委屈又烦躁。
“小心点。”休想抱着蛋上去。
但蛋似乎是遗传了谁的倔脾气,躲过休的手。跺着蛋壳,要自己亲自上去找雄父。
它跳到一半,顾敛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