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银端着上好的饭菜,忧心忡忡地来到了赵文墨的牢房。
“古二哥,你怎么来了?老爷说任何人都不能进这个牢房的。”
“唉,其实我是看他可怜,所以就来给他送点饭菜,送他最后一程。”
两个看守心中一想,看来这个赵文墨真的是在劫难逃了。看着这个书生的可怜样,看守心中有些不忍,说道:“古大哥,饭菜我端进去吧,毕竟我们不能不守规矩不是?”
古银笑了笑说道:“两位兄弟说得有理,这样,我跟他说几句话。”
赵文墨看是古银来到这里,于是走到牢门前说道:“谢谢古二哥,古铜呢?”
“赵兄,其实我也有些对不起你,是我不让我兄弟管你的事情的,因为我怕我的兄弟受到牵连。这些酒菜是我个人出钱买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辛辛苦苦拉扯大,我希望我这个弟弟能平平安安的。”说着说着,古银哽咽了,眼泪簌簌落下。
赵文墨将双手伸出来抓着古银的手说道:“其实我赵文墨没想到能活到今天,有你两兄弟如此照料小生,小生已经感念不尽,更何况古铜大哥早已经救过小生一命,小生怎么会怪两位哥哥呢?小生命该如此,只盼早日到九泉之下陪伴我的娘子。”
看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说你得罪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得罪李大官人呢?李大官人的舅舅可就是两广的巡抚傅泰,我看你这次难逃一死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升堂了,你赶快吃吧,别辜负了古二哥的一份心意。”
赵文墨拿起筷子,可是双手却不停地颤抖,此刻他哪还有心思吃饭?古银不忍再看下去,走出牢房去找古铜。
古小东此刻正在茅房里冥思苦想如何帮赵文墨辩护,可是他对案子又知之甚少,只感到整个案子离奇复杂,而且有些荒谬,每个关节似乎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这些毫无头绪的思路甚至影响了排泄系统,他只是蹲在茅坑上面,却没有拉出任何东西来。
古小东叹了一口气,心想,没拉出来也好,这个年代都没有手纸,光用一块破木头板根本刮不干净,每次拉屎之后总要去洗个澡,这样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小弟,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
“二哥?什么事情?”
古银拉着古小东的手说:“今天你千万不可上堂,如果今天县令大人传你,你一定要推脱说自己不舒服,老爷那边我已经都恳求过了,他说顾着我在他家卖命这些年,还是肯帮我这个忙的。”
“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弟啊,你有所不知,这件案子牵连甚广,你不可好强出头,倘若他们真要是心狠手辣报复起来,那我们全家都要遭殃。听二哥一次吧,切不可意气用事。”
古小东心想,对方不就是一个巡抚吗?自己就算再不济,手里还有一个免死金牌呢,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古小东没有将免死金牌亮出来。
“二哥,你放心吧,区区一个巡抚而已。”
古银气得用手指戳着古小东的脑袋骂道:“区区一个巡抚?你知道巡抚是多大的官?那可是朝廷命官!你敢跟他作对就是跟朝廷作对,你难道要害咱们全家家破人亡吗?”
古小东心想,二哥虽然不敢出头,但是心里顾及的也十分有道理,古今中外都是一个德行,百姓跟官斗注定没有好下场。除非媒体曝光,可是在清朝也没有什么新闻媒体,更没有采访记者,就算他们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大家都瞒着,皇上不知道,那就是没有事,这可谓是官官相护。
古小东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二哥,我答应你。我就在屋里待着,如果老爷真的派人来找我,我就装病。”
古小东看了看时辰,应该已经升堂了,他坐在县衙后院自己的房间内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虽然外面天气晴朗,鸟语花香,但是此刻自己的心情是阴云密布。唉,真是同情赵文墨。
“古铜!老爷叫你到堂。”
“我不舒服,去不了了。”
“好,那我这就回禀老爷。”从窗户看见走来的是衙役老陈。
“等一下,老陈,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哎呀,这个惨啊,那个赵文墨就是死活不认。李大官人想把你也拉下水,说你跟他是同伙。怎想到,赵文墨为了救你,改口承认了,说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兄弟啊,不是我说你,第一,当初你就不该帮赵文墨当状师,现在李大官人记着你的仇,非要将你说成是赵文墨的同伙,赵文墨也为了不连累你,只能屈打成招。第二,你得罪谁不好,为何偏偏得罪李大官人。唉……”话说到一半,老陈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李大官人又如何?”
“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阴险歹毒。其实整件事情我串联起来一想,”老陈压低声音道,“都是李大官人在幕后搞的鬼。”
“此话怎讲?”
“这县里有两大钱庄,一个是许庄主,他背靠的只是一个水师将领,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