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正在酒店的戚临清也收到了徐老先生发来的美术馆展览资讯。
下周开展,按照惯例艺术家需要在第一天前往展馆举行开幕式。
徐老先生的声音隔着电话线透着股兴奋,“我到时候一定要带着书画协会的人去给你捧捧场!”
戚临清轻笑,“谢谢您。”
他很感激徐老先生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不用谢我。”徐老先生不以为意道:“只要你能画出更多作品,我想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好。”
戚临清又浏览了一遍展览资讯,目光停留在画作件数上,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您上次不是说展览的作品只用五幅吗?”他问。
当时徐老先生说了这个要求,戚临清便随手寄了一沓画任由他挑选。
徐老先生:“是啊,但你的画实在太优秀了,我们一致决定全部将其送展。”
“原来是这样。”戚临清拧开保温杯,轻啜了口茶水。
徐老先生接着说:“你以后要多办展知道吗?你那些画,随便每幅拿出去都足以引起轰动。你还这么低调,弄得外面的人天天说你炒作。”
戚临清笑笑不说话。
可能是已经红过了,他如今对出名没多少渴望。
死去的艺术家永远比活着的值钱。
他想,就算自己这辈子如何努力,恐怕也比不上上一世的“傅易”了。
挂了电话。
戚临清起身烧了一壶热水。
身后。
原本躺在床上正在午睡的钟宸揉了揉眼睛,醒了。
“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吗?”戚临清听到动静回头看他。
“没事。”钟宸伸了个懒腰,双手往前伸说:“要抱抱。”
戚临清把热水倒进玻璃杯里,又加了些矿泉水进去。
等试过水温合适后,他才端着杯子走到床边。
他把杯子先放在床头柜上,俯身轻轻抱住钟宸。
肢体接触的温度滚烫,触觉却很软。
戚临清能闻到钟宸耳后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这一瞬间,他的内心闪过许多种情绪,
他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告诉钟宸。
但戚临清张了张嘴,终究只说出一句:“谢谢。”
若不是梁洛端,也许就没有今天的傅易。
钟宸感觉出戚临清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你以后别对我说谢谢了,整得那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