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有坠入这颗星球，如果他不曾遇见过原瑾礼……

那么终有一天，这只糯米团子一样的熊猫也会被抓走，成为被研究的一员。

……

克莱斯特想象不到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只熊猫会怎么样。

因为不能想。

单是想象原瑾礼被捆在手术台上，他就……暴躁地想要发疯。

“……”

听见这话的大熊猫愣了一愣。

阿特这回开口，声音比以往都要低。

原瑾礼记得，最初看见小弟变成两脚兽的时候，他声音也是像现在这样，低沉，少有起伏。

只不过后来或许是跟他还有二狗子在一起闹惯了，阿特经常都是笑着的了，声域也就显得没有那么低了。

但也或许是，这样子有些冷酷的阿特，才是真正的阿特。

或许之前的他，真的是在休年假……

在人类浅色的眼眸中找不到一丝笑意的大熊猫如是想到。

原瑾礼知道克莱斯特是在后怕。

但很快，大熊猫就扬起自己的小熊掌，“啪”的一下，轻轻拍在克莱斯特的膝盖上。

原瑾礼颇为豪放，也毫不客气地说：“那不是没有如果吗？”

翻译器里传出来青年清亮的嗓音，其理直气壮的语气，也让克莱斯特稍微一愣。

熊猫幼崽已经叫到：“嗷呜！”

你以后只要注意保护好老子，那些如果的事就不会发生了，不是吗？

“……”

面对对着自己嗷呜嗷呜发出奶叫的熊猫幼崽，克莱斯特再度展颜。

明明被说教了，他却好像突然欢快了一样，竟然真的笑了起来。

“嗯。”克莱斯特虚心受教：“瑾礼说得对。”

克莱斯特倒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用一双眼睛直视着大熊猫，目光是罕见的温柔，但也很坚定。

没有如果。

未来的事，也不该单靠嘴巴来说。

如何去做，才是最重要的。

倒是很少被他小弟用这种眼神看着的大熊猫开始不习惯了。

……二狗子说他哥笑起来的时候，唇角看着很阳光，眼睛却又可以很邪魅。

原瑾礼觉得这话是对的。

狗子的眼睛……真是又邪又魅。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