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囚道……困不住你……”那双涣散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原本被囚禁在阵眼的傅灵均硬生生撕碎了那条盘踞的金龙,手上满是洞穿江长远脖子以后的污秽。他掐了个决,清水席卷了污秽,将那双手清洗干净。
而后重新握住侍佛剑,将那具躺倒在地上的躯体从心脏处插了进去。
“你不需要知道。”
插入心脏自然不会让江长远觉得疼痛。他甚至觉得傅灵均的动作十分可笑,破碎的喉管里发出断续而沙哑的笑声。笑罢,又道:“你诛杀了我……却怎知……我只留下……一缕残魄?”
“你杀不了我……我还会再回来的。”
“而你……却吸入了引魂香。”
“神魂迷失在梦境……死亡……你的躯体……便是我的。”
傅灵均居高临下看着被侍佛剑穿透的江长远。
“是吗?”他说,“你不妨睁开眼睛,看看侍佛剑上画了什么。”
江长远倏地顿住了。
他的头颅已经断掉,只能咕噜噜转着眼珠。看向那柄巨大的黑色重剑,上面刻画了细细密密暗红的花纹。因每次见这柄重剑时,上面都染满了鲜血,江长远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的看到那些花纹。
待他看清之时,纵然只是双死人眼也变得惊恐万分。
“你知道为何当初我能凭侍佛剑,斩杀那么多妖邪吗?”
傅灵均的目光好似变得柔和,落在那些花纹上,就像是看到了父亲一次又一次细心打磨的样子。
“侍佛噬鬼,此剑不拔,侍佛剑会寻着你这一缕魂魄,去吞吃其余的残魄。直到你生生炼化为怨气,与剑融为一体。”
随着傅灵均的话,侍佛剑上暗红色的花纹已经慢慢被江长远污染的神魂点亮,溢出一丝黑雾,慢慢啃食着江长远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