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水光:“闭嘴!”
傅灵均感受着脸颊上厚重的膏体被抹上来,而后灼痛的伤口又将药膏冲没了。
“不用那么麻烦。”他又说。
然后他被姜糖瞪了一眼。
傅灵均:“……”
虽然少年人的瞪着实说不上有什么威慑力,可傅灵均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姜糖又蘸了药膏来涂,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一盒药膏都快被涂完了,那道口子才勉强止住了血。
姜糖的手指颤了颤。
而后扁扁嘴,又横了傅灵均一眼:“疼死你,算了!”
说完把那盒药膏甩到了傅灵均的怀里,哼唧一声扭过了头,白色的膏体溅在了傅灵均黑色的衣服上,星星点点,一片狼藉。
傅灵均眨了眨眼。
他知道少年在生气。
可是他分明看到,他的灵魂泛着忧郁的灰蓝色。
姜糖在难过,因为他受伤而难过。
傅灵均是不会痛的恶鬼,背负着血海一样深沉的苦痛,从来没有人会在意他疼不疼。
面颊上的伤口没有愈合,可是药膏冰冰凉凉的药力慢慢发挥了作用,让那种火热的疼痛消退了一些。
他没有说话,姜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