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听觉被隔绝,其他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了。
你别摸我耳朵呀。
姜糖好想这么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耳朵那么敏感,被傅灵均一碰,便想要闪躲开。可是周遭鬼哭未止,捂在耳朵上的两只手紧紧的,一点要松开的意思也没有。
四只软乎乎的爪子在傅灵均怀里瞪了瞪,想要挣扎出这个男人的怀抱。
“别动。”傅灵均说。
姜糖立刻变乖了。
直到周围的一切都慢慢停歇,傅灵均才将手从姜糖的耳朵上挪开。
深谷内的风声已不再和鬼哭一样,柔柔的吹来,拂起傅灵均鸦羽般的长发,美得令人心惊。
姜糖甩了甩耳朵,却在侧头的时候,看到自己白白的长耳朵上有一抹猩红。
诶?他这是耳膜破裂流血了?
嘀嗒,嘀嗒。
耳尖上的血液越来越多,快速向下滴落着。
姜糖简直被吓惨了!他的血可珍贵了,前不久还贫血,现在又损失这么多,得吃多少个鸡蛋才能补回来啊?
不对,他现在甚至没有鸡蛋可以吃。
姜糖忧伤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血好像不是他的。因为他耳朵上血液慢慢干了,但嘀嗒嘀嗒的流血声还是萦绕在耳边。
是在哪里?
姜糖往周围看了一大圈,终于看到了傅灵均手心那道狰狞的血口子。它一点要愈合的趋势也没有,血液源源不断从伤口里渗出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