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跟他有任何亲近下去的可能。
寒江穆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在意,他坐了下来,重新翻开一张纸,将案上的佛经揭开,提笔替姜潮云抄了起来。
姜潮云有些惊愕,“你干什么?”
寒江穆没有看他,一字一顿地道:“少爷不能劳累,我来替你抄。”
姜潮云急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做?我自己来!”
寒江穆冷冷地道:“少爷一定要胡闹吗?”
姜潮云:“谁胡闹了?明明是你胡闹!”
寒江穆抬起脸,眼神幽暗地注视着姜潮云,低声道:“少爷金枝玉叶,不用受这累。”
“……”姜潮云被他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震慑,一下子不说话了。
几乎有些委屈地坐到了一旁。
又看着他在那洁白的纸张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墨字,有些心悸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字迹拿来写佛经,这不是吓老夫人吗?
而且他不可能写出这种字啊!
无论他怎么不情愿,寒江穆还是替他抄完了那卷经书,而老夫人的生辰也到了。
这一天,姜府来了许多人,连渝州的知州也过来祝贺,一时间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姜潮云穿了一件浅色锦衣,连披风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为了脸色不那么难看,他甚至还悄悄地让碧心拿了一盒胭脂过来,稍微沾了点在脸颊上抹开,那本白皙得几乎有些苍白的脸颊瞬间变得红润了几分,也有了那么点气色。
他照了照光滑的铜镜,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