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云心情有些低落,姜林氏看在眼里,又多陪了他一会儿,亲眼见着他将新煎的药喝完了,才离开。
而那个新来的马大夫在姜林氏给他准备的住所转了一圈后,便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对一人行礼,“主子。”
寒江穆坐在石桌边擦剑,听到他的声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么样?”
马文锋道:“姜公子的病的确是先天不足、寒气入体之症。”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但,属下替他把脉,也察觉到一丝不妥之处,现在有一些猜想,要证实了才能与主子说。”
寒江穆将剑插回了剑鞘,直视他,“我要听。”
“……”马文锋小声说:“我看着,姜公子好像是中毒了。”
寒江穆沉默了。
马文锋说:“主子,我还不能确定,若真是中毒,这种毒我前所未闻,恐怕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毒,若真是如此,就不能以纯粹的寒症来看姜公子此病。”
寒江穆语气冷淡地说:“小心些。”
马文锋知道他是同意他去做这个试探了,不由得送了一口气。
聊完姜潮云的病,马文锋又与寒江穆说起了正事,“主子,祝玉春已经到了江州,离我们这儿没多远,我们是否要去与他汇合?”
寒江穆否决了这个提议,比起正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马文锋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这个主子虽是元后的嫡子,却是被当今圣上厌憎的存在,能借元后旧部召集这么多兵马也属实不易,这种局势,他们的确应当韬光养晦,等到尘埃落定,他们再出去收割胜利果实也不迟。
这样想,马文锋倒也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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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潮云让碧心锁了门,还吩咐她,别让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