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嗯了一声,拿着那封信沉吟起来。
“但是,若是不拦,要不了两日,赵敦庭就会将这栽赃的证据放到齐大人府上了。”徐渡说。“到那时,朝廷一查,齐大人便百口莫辩了。”
江随舟点头。
“所以……本王在想,如何能够两全其美。”他说。
徐渡琢磨着他的话,忽然一愣。
“王爷是说……”他迟疑着开口。
江随舟点了点头。
“只能冒险。”他说。
——
这日,他与徐渡商议了一上午,待商讨完毕后,便妥善藏好了证据和信件,将徐渡送出了门。
一走出他方面,徐渡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么?”江随舟问道。
徐渡四下张望。
“怎么不见长筠?”他道。
江随舟不解:“顾长筠在这里?”
徐渡点头。此时他们身在门外,四下里皆是丫鬟下人,他再开口,称呼已经变了。
“回王爷,长筠今早和妾身一起来的,妾身说要独自来见王爷,他便闹了脾气,说要在门外硬等。”
江随舟听到这话,一时对顾长筠这戏精有些无语。
不过想必也是他这宅斗剧本拿得太稳,府中上下都知道他是个恃宠而骄,尤能闹腾的小祖宗,便从没人怀疑他们二人的妾室身份。
便更不会怀疑江随舟的断袖身份了。
江随舟四下看了一圈,没见着人影,便道:“可能是先回去了,别管他,你只管走。”
却在这时,孟潜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王爷!”他急道。“您要么到霍夫人房里去看看?”
江随舟皱眉。
“怎么了?”他问道。
便见孟潜山满脸焦急。
“这……方才顾夫人硬要到霍夫人房里去看看他,奴才拦不住,所以……”
他结结巴巴。
“所以,顾夫人已经在霍夫人房里坐了好久了。”
——
魏楷面色铁青,旗杆似的戳在药炉旁边,紧紧盯着火上的小炉,恨不得将那小泥炉盯出对儿窟窿来。
在他身后,一袭红衣的漂亮公子斜倚在坐榻上,手边放着一盏茶。
是顾长筠。
实是这天日头太好,一早儿就晒人得厉害。他正在院中等着徐渡,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出来,便知道他应是有什么事与主上商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