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确定道,“埃文斯警官。”
“我还以为您已经忘了我了,林先生。”埃文斯笑道,“多年不见,您竟然已经从一个小杀人犯变成一个漂亮的男人,可真让我出乎意料。”
喧嚣的舞厅中,水晶灯火明亮,唐知白一眼就看清埃文斯衣服上的标致,早已不是当年的小警探标致,轻嗤一声,不甘示弱道:“出乎意料的可不止您,无礼的副署长大人。”
“您这些年是靠着,神探般的直觉和第六感,才当上副署长的吗?难怪这些年伦敦犯罪率增长迅速,可真是悲哀。”
埃文斯低头看了眼警服上的标致,讶然挑挑眉。
忽然凑近林诉一步,在他面前伸出两根手指,轻声道,“林先生,你还真让我惊讶。我当年误没误判你自己很清楚,若你是平民百姓,被绑进警察署里,用不了两个小时,你就能将犯罪细节讲得清清楚楚。”
两人距离太近,他都能感受到埃文斯鼻中喷出的热气,唐知白蹙眉,“所以呢?埃文斯警官准备现在将我绑进警察署,屈打成招么?”
埃文斯轻笑一声,挑逗般用放肆地眼神打量着他,这才退后一步,“您现在可是诺曼大人,可惜啊……”
一句‘可惜啊’语调被他拖长,说着他端起唐知白放下的那杯酒,尝了一口,露出满意神色,舒畅得长叹一声。
唐知白面无表情,“你拿的,是我的酒杯。”
“你们中国有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个杯子而已,干嘛这么小气?何况我这么帅,要吃亏也是我吃亏呀!”
看着褐衣警官痞声痞气,斜靠在墙上,从上到下根本毫无一点警察的样子。唐知白眉头紧皱,心中暗骂,刚能休息片刻,就来了这么个流氓,脸上冰冷的就差没直接骂变态了!
“呵呵。”
埃文斯喝着白兰地,转身看向热闹的舞厅,眼眸中闪烁着光芒,显得很有兴趣,兴奋道,“林先生,多年不见,是否有兴趣和我跳一支舞?我可是朝思暮想了很久。”
唐知白面无表情:……
当时自己才十三岁,这个老男人就说朝思暮想了很久?卧槽真的是变态。
唐知白冷冷道:“埃文斯警官,我记得我根本没有邀请你吧?一见面你就这么侮辱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
埃文斯潇洒地转身,无所谓地耸耸肩,“因为就凭我是今夜安保的负责人,我叫兄弟们放松警惕,好好玩乐一番,你觉得仍由这两拨疯子捣乱,最后会是什么局面?”
唐知白眸光一凛,冷道:“你威胁我?”
“你这样做,就不怕得罪我和斯图亚特?”
“警察署现在隶属军队,我也没干什么,最多是没有管控好队员,就这样的小事?高斯林将军顶多责罚我一顿,和你们比起来,我可不吃亏。”埃文斯笑着,将酒杯中的白兰地一口饮尽,优雅伸出右手,“现在,您愿意屈尊和我舞一曲了吗?”
唐知白嫌恶地看着他粗糙的大手,指间老茧都是多年来,拿枪磨砺出的伤口。
他犹豫着,最终缓缓道:“我不会跳舞。”
看着眼前漂亮少年,脸上的嫌弃毫不遮掩,连借口都如此拙劣,埃文斯不禁失笑,觉得这人又有趣又可爱。
可惜所有表现都是伪装,否则他是真想追求这个可爱的少年……
“林大人?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会跳舞?”埃文斯挑起眉,朝他作勾引状,意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唐知白心中骂娘!
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和他牵在一起,走近舞池。
……
舞池中人潮涌动,热浪翻涌,大家有序的挪动辗转,跳着沙龙舞。
这是流行的一种舞蹈,无论男女,交际间都可以跳,意在聊天之间增进感情。
欢乐舞池中央,唐知白面色不佳,埃文斯却异常开心,一会转身和身旁的大胸女郎组成搭档,一会又换回来,恶心唐知白两句。
两人牵手跃动着,埃文斯悄悄凑在他耳边道,“你舅舅,林霄因男爵大人过得如何?当年调查你以后,那两个月你舅舅可一直没让我舒坦。”
想着林霄因睚眦必报的性格,唐知白完全能想像埃文斯悲催成了什么样,心中一阵舒坦,差点没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