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狗血天雷的故事都很好看…如果不是自己倾情演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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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因为紧贴在唇上的温软触感陷入不知所措的僵硬,我瞪大眼睛瞬也不瞬盯着近在咫尺这张脸,脑中豁然风嘶马啸如同置身战场…然后,眼角余光中我瞥见门扉半掩的房间内仲间面无表情将玻璃针筒针头扎入那男子的手臂。
那男子缓缓抬起头,已经辨认不出原样的脸悄无声息转过来,混浊的双眸蓦然对上我的,刹那间扑面而来的寒意仿佛埋在地狱最深处的怨毒诅咒。
猛地畏缩一下,我抬起手抵住他的胸襟,收紧指间附着的布料,头向后仰,顺势躲过渐渐激烈的撕咬。
日吉光秀顿了顿,视线微微掉转扫了眼身后随即收回,对于室内的满目疮痍他竟是神情平淡如水,如同视而不见般揽着我的肩膀转身,“走了,我带你到街上逛逛。”
我顺着他的步伐走出几米,心思百转千回,最后无声的长叹一记,停□形。
“怎么?”日吉光秀半低下头轻声问道。
看了眼身后紧随的人员,我抿抿嘴角,抬手攥着日吉光秀的衣襟,哀声求道,“我…我有点事想问那个人…”
那个男人已经用刑过量,即使现在送进医院怕也是没多少生机吧?更何况看日吉光秀的表现势必不允许那人活下来,既然如此…
“让我单独和他谈一谈。”
我的请求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只得抬眼凝视着日吉光秀。
“求你。”我加重眼中的哀求之意。
距离头顶半尺距离的烟灰眸子掠过一丝难以辨别的诡谲神采,良久,那张冷峻的脸庞线条缓和开来,“好…”他俯∕□,嘴唇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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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掩的门扉被推开,日吉光秀朝着站在木架前的仲间比个手势,收到示意的仲间立刻停下手中做到半途的可怕动作,返身走出室内,安静的站到门侧。
我迈开沉重的步伐,慢慢站到房间中央,耳畔只听得一声闷响,却是敞开的房门被日吉光秀从外阖上。
随着关门声响起,狭隘的室内骤然冷下来,不止是温度还有沉重的空气;我听见木架上的男子黯淡嘶哑的呼吸,一丝丝一息息,断断续续轻浅不定,象是不小心就会消失。
视线粗粗掠过就发现对方四肢关节呈现不自然扭曲,破落的衣襟中胸膛有处凹陷,从呼吸能听得出明显是五脏受了很大伤害,更别提我看到他身上隐隐浮现重影,那应是正不自觉脱离的魂魄。
木架上的人…命在旦夕,已经没救了。
定了定神,我收拢视线,目光落到男子的脸上。
藏在血肉模糊五官下的却是一双怨毒无比的眼眸,我盯着他不放,男子亦目不转睛回视,如同各自在看不共戴天的仇敌。
偏头,目光掠过紧阖的门扉,我闭了闭眼,几步靠到木架前,面对男子眸中越发刻骨的尖锐神采,抬手,五指扣住他的脖颈。
“我让你轻松断气。”我眯了眯眼,极力稳住不自觉颤抖的手腕,“黄泉路上可要牢记杀你的究竟是谁。”
既定的历史中那个杀戮之夜,高桥秋子被血色蒙蔽的眸子里曾闪过这男子的样貌;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既然命中注定该死,那么至少…别让日吉光秀担下罪责。
更改的历史都避不开这人死亡的命运,那么…我所谓这双手沾染鲜血,反正也原就是属于高桥秋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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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不受控制僵硬着,仿佛刹那间脱离控制,我望着眼前早已经面目全非的男子,狠心强自命令中枢神经下达指令。
别人不明白,我是一清二楚,世间是有‘因果’这回事的,天意渺不可测却疏而不漏,终有一天会自尝恶果,我现在算是明知故犯。
男子的咽喉咯咯几声,有声音象是从胸口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恶毒,“有些事连光秀少爷我都没说…你想听吗?”
“不必麻烦。”我慢慢地收紧力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没了兴趣。”
这个时间从一开始就是错误,过往没有我介入的余地,我只希望快点解决然后…回到伤害未曾发生的最初。
被扣住脖颈的那张脸变得更加狰狞,男子张着嘴,乌黑的血渍沿着唇角蜿蜒而下,缓缓蔓延至我的手背,此时我才看清楚他的口中上下牙床惨不忍睹,却原来有谁敲掉还是生生拔掉他所有牙齿。
“别怕,很快就会结束。”抬起另一只手覆到男人的眼睛上,我低声说道,“杀你的是我,别认错。”
待得终于寻到人体咽喉那处软骨,我只觉得耳蜗开始嗡嗡作响,左眼火烧般炙热起来,右边脸颊却有温热水渍滑落。
杀意混合不知名的恐惧在脑海中翻腾。
隐约身后象是传来声音,当我几乎扭断男子皮肉下的软骨…腰际猛地一紧,身体被人搂抱着拖离木架。
我挣扎着想要扑上去,却挣不开禁锢的力道,仲间从后方掠过,冲到木架前,背
对着我摆弄那男子,也不知是急救还是继续…
“秋子…现在杀他早了。”日吉光秀的呼吸拂在耳际,语气意味不明,“生日宴会那天我还用得着他。”
“仲间,再给他用药,别让他死。”
他冷冷的如是叮嘱,“等醒了让他多想想藏在国外的子女,生日宴会上不让我如意,他的后代就交给当地黑帮处置,下场怎样他应该知道。”
身体被拖离木架更远,几乎退到房间入口,日吉光秀方才松开力道让我双脚落地,扣在腰际的手却顺势向上,掌心堪堪覆在某处。
我只听得他的呼吸中藏着浅浅紊乱,半晌方才重新开口说道,“我刚才以为你是报复,可想想又不对,秋子…你的目的是提前让他解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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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从我的沉默中知晓了什么,日吉光秀猛地用力将我翻转面对他,垂落的刘海遮挡他此时眼中的情绪,几秒之后他将我推到墙上。
“你同情想杀自己的敌人?”他的语气暴怒,吐在鼻端的声息血腥味十足,“真是以德报怨,戴的项链是信仰?”
我偏离目光,视线定在木架的方向————仲间再一次将玻璃针筒插到男人身上,这一次能清楚看明白那些透明液体如何缓缓进入男子的血脉,和着那人蓦然空茫的表情,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昏乱中腰际的衣服被掀起,布满薄茧的手掌滑入…
“说你不会死,我可以就此放弃报复。”
日吉光秀的指尖摸索着挑开背后的胸衣暗扣,“秋子…”
不知道他急促的语气中几分属于欲∕望几分属于无处发泄的疼痛,只是无论是哪一方面来看…这人其实也错乱了吧?
我可是从他之前的某句话中听出端倪————日吉光秀怕是知道高桥秋子真实的身份,即便如此他也还是…
背部摩挲的手掌滑到前胸,他的指尖…我闷哼一声,闭上热到如同烙铁刺入的左眼,在被撕开上衣的同时放任自己昏过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诶~思考方向实在诡异得很,错的又不是我…劳资没力气管了,要怎样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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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人躺在房间里,目光四下扫视一番,从熟悉的摆设可以得出自己已经被送回宅邸的结论,嗯~至于有没有发生不和谐的事…
怔怔盯着低矮的承尘良久,我爬起身,摸了摸身上…外出的衣物不知去向,身上穿的是米白纯棉浴袍,除却半掩衣襟露出的几点呃…略深痕迹,其它的好象算是正常。
我拢紧衣领,抬手捂住左眼,整个人都颓废下来。
好吧~我现在深刻体会以前网络上关于这个国家某些很令人诟病的话题————即使换过空间,对于悖德的[哔——]…该说是黑暗面吗?越是禁忌越有人忍不住。
目前的情势骑虎难下,只能尽快解决…
按照日吉光秀所说,如今的结局该是那晚。
而高桥秋子留给我的记忆里,那晚本该是开端,原先的历史里日吉光秀在宴会上提出处罚不被允许,长老会顺势与之彻底决裂,他自此孤立无援,然后才有勾结外敌的背叛。
想到这里,我抽了抽嘴角,日吉光秀的生辰宴会吗?记得后天吧?眼一眨就到了,那样也好,我几乎等不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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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两重房间隔扇,映入眼帘的是侧身独坐在矮几边的人,少年暗金的发丝几乎融化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半仰着头,目光盯着虚空某处,落在我眼中的侧面表情俱是迷惘。
听到声响他回过头,烟灰双瞳静静对上我的目光,两人同时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我慢吞吞走到他身边,坐在矮几另一侧。
他收回视线,搁在双膝的手抬起放在矮几上,轻轻地将桌上的朱红漆盘往我这里推了推,“我想喝你泡的功夫茶。”
朱红漆盘内放着同色的几件器皿,浅浅茶盅围着小小的西施壶,看质地却是朱泥紫砂?我挑了挑眉,颇有些诧异,能看到故土的文明无论如何都令人心生喜悦。
心头缠绕的阴霾瞬间浅薄些许,我起身换个位置,取过炭炉上轻轻沸腾的壶子,用沸水浇烫茶具,替自己泡茶。
喜欢的一直是功夫茶,来自故乡的习惯;中国茶道源远流长,我出生的地方在东南沿海,那里家家都会[喝茶],这个‘喝’却不是动词,是沏泡与品饮的学问。
虽然没有正经茶经里讲究那么多,专心致志的时候却能够静下心。
日吉光秀定定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目光肆无忌惮,直到我将七分满的茶盅奉到他手边方才收回视线,拈起茶盅,低头嗅了嗅,眼梢微挑。
“很特别的浓香。”
仰头一饮而尽,沉默片刻象是回味,之后拈在修长指尖的茶盅被放回桌面,抬眼看我时双瞳内似乎有什么异样转瞬即逝。
“同样…很特别的茶道,安藤没说错。”
我
眯了眯眼,手不期然僵硬————糟了!电光火石间闪过许多念头,最后归于平静,执起茶海为他重新添上。
时间在一斟一饮中仿佛沉淀下来,直至西施壶内倒出第三道水,日吉光秀静静搁在茶盅边上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见我抬眼看他,他嘴角轻勾,半眯瞳眸,似笑非笑,“真是冷静…算了,今天是我的生日,礼物呢?”
哈?!我眼角一抽,手指差点被滚热的壶身烫个正着,“今天?!”不是后天吗?我猛地扭头去看和室纸门…外面的天色看不分明,从室内亮着灯火来判断该是晚上。
“你睡了一天两夜,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日吉光秀淡笑的表情仿佛是陈述,“没想到宴会开始前你能睁开眼睛。”
“随我赴宴之前,能给我礼物吗?”隔着矮几他用极是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片刻,神情显得慵懒而危险,“说不定是唯一的机会。”
我被弄得满头雾水,这唱的哪一出?呃…卡壳的思绪不知为什么忽然闪过望月鳝事件结束周一那天日吉若的神情,好象和日吉光秀此时有些相似?
也是那天日吉若说他梦见未来的片段吧?关于高桥秋子的…我猛地一僵,该不会日吉光秀收到什么奇怪的启示?
比如说我不是高桥秋子本人之类的…不是我多心,实在是高桥秋子那女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关键时刻她要是捣乱我还真是没办法。
于是我长叹一口气,伸手点着日吉光秀微敞的领口,“项链给我…”
未曾扣好的领口处锁骨若隐若现,银亮的金属光芒藏在其间,那却是逃出密林前,我交出去他再没还回来的十字架项链。
日吉光秀蓦的沉下脸来,烟灰眸子瞬也不瞬看了我许久,抬手解下脖颈间的项链递过来,“别想我还给你,只是借你看看。”
态度还真是理所当然的霸道,我抿抿嘴角,接过项链的同时低声道,“还有你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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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过夺回十字架项链,毕竟回到过去时东西该在日吉光秀手上,我不过是想借花献佛。
握着他递过来的木柄军刀,将十字架链坠平放在桌面上,锋锐的刀刃抵紧金属,慢慢地一笔一划铭刻出记忆中的数字。
“是什么?”
头顶的灯光笼上淡淡阴影,却是日吉光秀起身坐到我边上。
“嗯——”我收起刀子,连同项链一并还给他,“最重要的两组数字。”一组是日吉光秀的生日,另一组…
日吉光秀看也不看那柄军刀,只是接过项链,垂眼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我的生日,另一组是什么?”
“很特别的日期…”我笑眯眯的回答,数字包括母女两人,包括…或许是我的死期。
沉默了很久,他冷峻的神情微微一动,“至死不忘吗?”
“嗯呢~”我偏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不是要去赴宴吗?稍候片刻,我换身衣服。”
起身返回卧室,拉开隔扇的时候日吉光秀在身后曼声说道,“我做了奇怪的梦…能告诉我那是真的吗?”
我回过头,他的视线直直定在这里,神情似悲似喜,难以言喻,“今晚的节目极是精彩,近卫们包括我都有了觉悟,能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吗?”
果然!高桥秋子那混蛋是灵力不足导致封印松动还是…日吉光秀离我太近被影响?心头咯噔一声,我眯起眼睛,“高桥秋子,我是高桥秋子…至少现在是。”
日吉光秀神色如常,半歪着头,指尖把玩着十字架项链,“传说只要藏起羽衣,天女就失去回家的法力。”
说话间手腕微动,指尖的链坠被收拢在他缓缓握紧的掌心,“是真的吗?”微挑的眼角眸光掠过紧攥的手掌,仿佛意有所指。
“不知道,那没有意义。”我阖上敞开的隔扇,将他拒之门外。
即使我交出那项链,也不是关键…一切的契机在于高桥秋子是否能改变他的死亡,如果失败时间将倒流,回到我来的那日。
而届时…或许我会烟消云散,毕竟我改变太多历史,时空的反弹或许奈何不了高桥秋子,却绝对会把我压得粉身碎骨。
[胜者为王],这就是法则,即使高桥秋子逆天,她的灵力也决定了时空对她无能为力,相对弱小的我,后果自然堪虑。
所以,我将拼尽全力。
………………
褪掉身上的浴袍,换上一件嗯~很是妖娆的和服,临出门前顺便将从别院带来的一只布包藏进袖子。
然后,我拉开隔扇的门对着日吉光秀微笑,“还来得及吗?时间够的话我们玩个小游戏。”
日吉光秀的神情怔忡片刻,随即不可置否地耸耸肩,“好啊——”
我提起裙角小心翼翼走过去,站到略空旷的位置朝他招招手,待得他靠近,我松开裙角手插∕进袖子取出布包。
扯开包上系的丝带,手腕一转将袋口朝下,叮叮咚咚一阵珠落玉盘般的脆响,两人附近的地上铺满折射灯火的细
碎星芒。
“我替你算一卦。”我眯着眼笑得极是神棍,垂落身侧的指尖划出数道线条,落在地上的那些东西依次闪动,片刻之后和着浅淡的光辉慢慢升起。
扫了眼浮在周围的辉芒,我用食指点住嘴唇,示意满脸诧异的日吉光秀噤声。
开始了…我用拆掉高桥秋子那些首饰的宝石布的符阵。
最内层缓缓旋转的是圆润的深海珍珠,外一层是五颜六色质地各异的宝石,最后却是数量最多的碎钻。
这些细芒起伏不定,速度时紧时缓,最后象是半沉在水中,以微不可察的速度运转。
[二十八星宿,观天窥命]是学到最高深的阵法,据说衍生自推背图,我以前从未用过,一来支撑阵法需要强大灵力,二来还要布阵之人悟性极高方能解出卦象所隐晦的含意。
现在之所以敢用却是我察觉到这身体似乎处于巅峰状态,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从左眼流到星阵中,是高桥秋子自己也…心急了吧?
我笑得极是惬意,因为灵力的消失令得脑海中浓雾逐渐散去,被遮挡的记忆正缓缓露出真实,仿佛退潮后裸∕露在空气中的暗礁。
想要我帮忙不是不可以,代价却总是该收的,葛朗台劳资都有本事扒层皮下来,何况是我拼了命…高桥秋子若是认为既定的历史不该影响全新的未来,那么,我只是知道些无关人员的详情,也并不为过。
分出心思贪婪窥视着那些深远的记忆…顺着她的一生回溯,一点点抓住她单薄人生中不属于她的事件,然后映在自己的记忆中。
高桥秋子知道的其实很少,除却几件影响深刻到触动她与世隔绝生活的事件;待得记忆几乎回到错乱人生开始的那夜,我猛地闭了闭眼,调开心神专注于运行中的阵法。
剩下的记忆与我无关,再同调就是侵∕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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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身侧的珠玉宝石光芒蕴氲,我极目辨认着缓慢运转的痕迹…
数量一百零八,每颗都代表天空固定的星宿,站在阵眼的是我和日吉光秀,比其它略明亮些的即是代表与我们有关的人,我要问的却是所有人的大致命数。
然后…毫无预兆的其中一颗星辰暗下来,随着它的泯灭,带起周围光芒的明暗不定;急促闪动几息过后,从最内层的珍珠开始,象是被瘟疫蔓延,层层黑暗蔓延开来,几秒不到所有光芒瞬间消失。
我睁大眼睛,满心惊愕————居然…都没办法更改!?
“那个男人死了吗?”我转头看着始终保持沉默的日吉光秀,“那天在牢房我见到的人已经死了吗?”
不该是这样才对!我那么辛苦换来的仍然是全灭结局!?起码最内层代表日吉光秀近卫们的星宿该是亮着才对啊?现在人不都活着吗?!
还有哪里是我疏忽的?高桥秋子让我来不是为改变日吉光秀死亡的结局吗?他没死,她就不用杀掉所有人,今晚结束不是该解开时间封印吗?
我想办法切入契机带走日吉光秀,高桥秋子松开被封锁的时间梅比乌斯环,让不断重复的错误被时空修正…不是这样吗?
怎么所有人都灭了本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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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出的结果打击得浑浑噩噩,我毫无抵抗任由日吉光秀牵着走出房间。
室外灯火辉煌,回廊檐角、庭院曲径,几步距离就亮着灯盏,光辉交织着愣是将黯淡的天色映成浅浅的金黄。
隐隐的有哪里传来丝竹与欢笑,喧哗浮在空气里,呼吸间能嗅到独属于狂欢的气息。
日吉光秀走在半步之遥的前方,身前身后环绕着近卫,明明灭灭的光线里我打个冷战,生生从这些人行进的步伐中窥见肃杀气势。
今晚怕是无法善了。
动了动被制在他人掌心的手指,等到日吉光秀有所察觉的回头,我轻声道,“闲看春∕色长芳菲,我的名字藏在里面。”
“毫发无伤,我告诉你谜底。”
无论想做什么…请别在母亲面前陷入危险,那样她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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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穿梭在层层叠叠仿佛漫无尽头的回廊庭院内,最终走到一处最是热闹的屋宇,所有的纸门均是敞开着,里面人潮涌动,衣色华丽的女子依在衣冠楚楚的男子身侧,跪在方几前的和服女子不时弯腰倾倒酒盏,浅笑靥靥向坐在席间众人劝酒。
外面的庭院与回廊下同样摆着酒筳,象是给身份略低些的人使用,放眼看去几乎所有人都带着草莽之气。
黑道大集会吗?
沿着空出来的路径走,时不时有男子起身大声问候日吉光秀,言语间俱是庆贺之词,日吉光秀一一颔首回应,等站在屋宇回廊外,众人脚步不约而同停下。
室内的喧闹出现短暂凝固,我慢慢地试图挣脱被禁锢的手,却没想日吉光秀的手指紧得如同铁箍…几乎算是被拖着走到屋内中央空出来的位置,我一路低着
头不愿意面对落在身上诡谲异常的视线。
寂静中,日吉光秀终于放我一马,松开紧扣的手,他偏过坐姿朝着主位沉声道,“父亲。”
“嗯——”
耳畔传来男子的回答,声线低醇却陌生…我能感觉到有意味不明的视线扫过,其中带着审视与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