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魂?!自称姓‘娄’的男子说我体内的魂魄残缺不全,这倒真真出人意料;而且他言语中最关键一处异常却是那魂魄…看着被误会是高桥秋子的母亲?!
究竟是哪里不对?别人不知底细,我还能不清楚吗?那根本就是高桥秋子才对!她的母亲还日复一日在浴室里上演‘惊魂时刻’。
一堆子乱七八糟的事情搅拌机似的把本就很晕乎的脑子搅得更加稀里糊涂,我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最后抵不过本能,把脑袋往抱着自己的某人衣襟里埋了埋,眼一闭决定躺死狗,天大地大等劳资缓回来再说。
鼻端嗅到的是嗯~略带暗沉的草木香,身体缓慢地移动着;模糊中似乎有慌乱的脚步迅速靠近,不知谁的声音急切切喊着什么,不过那些俱被阻隔在一段距离开外。
日吉若的手很稳,我的耳畔听到隔着浅薄布料透出来的心跳。
一下、一下、一下…脑海中的最后一丝清明消弭在仿佛带着催眠功能的节奏当中。
于是我把脸往布料上蹭了又蹭…睡觉。
……………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首先落入眼帘的是一截光滑浓腻的肌肤?!
我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这坨皮肉足有半分钟,眼角重重一抽,目光慢吞吞沿着肌理分明的不知谁的胸膛往上爬。
视线抬高些许角度,然后看到浅浅的锁骨…囧。
死鱼眼瞪到几乎脱窗。
这这这…这谁啊!?该别是我脑子失血过多缺氧于是产生幻觉了?
眼珠子悄悄转了转,朝自己身上一溜,然后动了动————呃~我和往常一样侧身窝成一团睡的,眼睛以下藏在被子里…可是,被子里我爪子按着的是神马!?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猛地弹起来,就要起身逃窜。
然后…[咚!]一声闷响,却是天灵盖敲到一处,痛得我立时热泪盈眶。
“嘶——!”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一记倒抽气,“高桥秋子你安分点!”某人的咬牙切齿听着有些许模糊。
横地里伸出来的手臂压住被子,将我欲夺路而逃的意图扼制在未成形之前。
微微支起的身体被重重压回原处,慌乱中我爪子乱挠一个不小心…咳咳咳!趁着对方浑身一僵却没作出反应之前我火烧般地移开位置,挣扎着把手探出被子,转而筢头发。
“啊——”我略略仰高脑袋微笑,做一副天下太平状,“日吉同学,早上好。”
暗金的瞳眸斜睇过来,微微一顿又迅速转开,“醒了就起来。”他边说边率先掀起被子从另一侧起身,语气云淡风轻,半点解释也没有。
我盯着站在床边满脸平静正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的日吉若,半晌,眼角狠狠一抽————这这这,这人刚和我躺一个被窝啊喂!只套了条长裤啊喂!耍流氓啊喂!
然后…最重要的是他那一脸完事后的满足是为毛!?
一时间只觉得乌云罩顶,该不是劳资酒后乱性?!不对!劳资压根没喝酒乱个鬼!
想到这里,我往被子缩了缩,动了动身体感觉一下:嗯~虽然四肢乏力,但是除此没什么奇怪感觉…身上穿着衣服,双腿直接触到被褥纤维,小裤裤却安然无恙。
于是…视线眨也不眨停在日吉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