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想到这里,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
楼千钰换成左手牵狗绳,右手微微颤抖着上前,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温澜的衣袖。
男人没反应。
楼千钰心中窃喜,警惕地打量了四周许是他运气好,眼下周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尽管楼千钰很清楚,此刻楚潮生说不定就在楼上。
温澜可能只是在这里等人下来接自己。
但是他心里,还是无法抑制的,像栽进欲.望已久的种子破土闯出,隐秘而欢喜地冒出了一个小念头:他很清楚,他想得到温澜。
哪怕只有一夜。
哪怕自己明天就将面临楚总追到天涯海角的封杀和报复,他也甘之如饴。
……
温澜模模糊糊看见眼前出现一道人影,隐约还听见了狗吠。
察觉到对方动作轻柔地将自己从地上搀扶起来,抱住他的腰,一步步小心地踏过台阶。
“潮、潮生?”温澜揉了揉眼睛,呆呆地发问:“是老婆来接我回家了吗?”
“嗯。”对方刻意压低嗓子应了一声。
温澜很高兴,像一只黏人的大狗狗,侧头靠在了青年肩膀上,用力蹭秃噜皮说:“老婆真好,我最爱老婆了!好烦啊,我的手机丢了,还以为找不到你了……”
青年浑身僵硬,缓缓伸出手,拍了拍他宽阔的后背。
过了一会。
没想到温澜忽然抬起头,犹如平地惊雷般一声大吼:“不!你骗人!你不是我老婆!”
楼千钰以为他醒酒了,吓出一身冷汗。但再看温澜的表情,依旧迷迷瞪瞪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怎么可能看清自己的长相?
楼千钰吐出一口浊气,暗道自己不要做贼心虚。
稳住,别慌,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说不定温澜和自己睡过后就食髓知味了呢。在这方面,楼千钰自认要比高高在上的楚总更玩得开,更懂得如何服侍人。
“怎么啊,我明明就是呀。”楼千钰努力凭记忆模仿楚潮生的声音。
因为他之前学过拟声台词功底,这一说出来竟然还挺像模像样。
温澜果然被唬住了,又凑近青年脖颈处嗅了嗅,惑然道:“为什么你的味道不一样?”
温澜印象里自家老婆是甜甜的,用惯了家里的柑橘调沐浴露,就像一个行走的橙色大橘子。虽然偶尔会喷点古龙香水,但也如雪松般清爽怡人。
可是眼前这人身上却传来浓烈的玫瑰花香……温澜对鲜花过敏,闻到这么刺鼻的香精气味,忍不住打了个巨响的喷嚏。
楼千钰解释:“我换香水了。”
温澜面露迷茫,正在醉酒状态中的他显然无法理解这番话的意思。
不过他没有再反抗挣扎,就这样一直乖乖地跟在楼千钰身边。
楼千钰想过带温澜去外面的酒店住,但是他很快发现温澜并没有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似乎还对回公寓的路有些印象。他根本没办法强迫这么大体型的男人朝反方向走。
既然如此,楼千钰不再给温澜开口的机会,直接扯着人和狗就往公寓里钻。也许是被这种禁.忌背德的隐秘快感所刺激,他的心几乎都快跳出嗓子眼。
直到门口的保安向他们投来惊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