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奶豆腐还嫩,比剥了壳的鸡蛋还滑,在人前,还能端出一份贵妃做派,眉梢眼角也勾蕴着成熟温柔的风韵,可一旦睡着,就好像敛去周身的所有气韵,只剩下犹如初生婴孩般的恬静和纯然。
这种姿颜比她未孕时还要纯然、乖觉,有时候皇上看着她的睡颜,都有种她就这么睡过去醒不来的感觉,心里总是担着慌,有一次,他来看贵妃,就见小包子趴在他额娘边上,托着腮,看的极是出神,见他来,‘嘘’了声,说:皇阿玛,额娘睡着的样子好像小宝宝哦,真乖真美。
皇上当时听了,只觉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心慌慌的感觉,很不舒服,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也顾不得跟小包子吃醋呵斥他不准爬上他额娘的床,忙叫来太医问这是怎么回事,贵妃都五个月了,怎么还这么嗜睡。
太医也说不好这是什么情况,几个太医轮番诊断后也未见贵妃有中毒或身体机能退化等对身体不好的因素,最后总结一下,说孕妇反应各在人,贵妃也许就是那种极嗜睡的群体。
皇上想,嗜睡总比吐的死去活来的好。
但也不敢让她睡太久,晚上也罢,白日的时候,规定不能超过半个时辰,自己没空来闹她时,便给容嬷嬷她们下了暗旨,半个时辰必须叫醒贵妃一次。
今个已经睡了两个半个时辰,所以不许她再睡。
困觉的人最讨厌的就是不让她睡,本就不是啥好脾气的人,先时为了孩子控制情绪一直隐忍着,被扰了几日,烦都烦死了,这会儿火力大开,坐起身来,低吼着,“你们烦不烦啊,整天管吃管喝的,还管睡觉,我都困死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就要睡,就要睡,”
吼的太激动,小脸都激红了,粉艳艳的,眼圈里还打着泪,老实说怀孩子挺辛苦的,尤其是这几日昏睡中,她总会梦到一些熟悉的画面和熟悉的人。
有好几次都要跟他们说上话了,又被人叫醒,挺让人恼火的事,而且,她还有一个心病,就是上次生包子时真的很痛,她怕死了那种感觉,生不如死的感觉,可再有几个月,她又要再次面临那种感觉。
心里一直烦着呢?用现代的说法就是,她好像得了产前忧郁症,可她是贵妃,她还有个儿子,宫里有那么多伺候的人,她不能发泄,不敢发泄。
这会儿借着这个机会,一道发了出来,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女人,怕死更怕疼的小女人,借着皇后这事儿,她躲了五年,如今躲不过去了,不管为了小包子,还是为了她自己个,这个孩子她必须得继续生下去。
盘着腿坐儿,双手捧着肚子,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白嫩的脸庞,晶莹的泪珠,还有粉尖尖的鼻头,艳粉粉的小嘴,整个一娇宝宝闹气啊。
皇上这颗老龙心啊瞬间就软了蔫了柔了化了,挨过来,将人搂抱在怀中,“乖宝,不哭了,你睡,你睡,朕不扰你了便是,”
“都是你,都是你,我都睡着了,你又将我唬弄醒,我都困死了,困死了,”踢着被子,那叫一个娇蛮。
“好好,是朕不好,是朕的错,”
“就是你的错,你坏死了,坏死了,我不怕痛,不怕死地一门心思地想给你生个小公主,你连个觉都不让人好好睡,”
喜宝的心病何尝不是皇上的,贵妃熟睡的样子总让他想起她昏迷时的摸样,恬静、纯然,明明就睡在那里,却总给他一种虚无缥缈,随时就要失去的感觉,心里,挫疼挫疼的,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忽而扑过去啃上她的唇,大力地蛮啃,吮吸,声音喑哑地说,“宝宝,你可以睡,睡多久都成,但是不许说死,不许说这个字,听见没,不许离开朕,不许像上次一样吓朕,听见没,听见没,”
喜宝靠在他怀中,吸了吸鼻子,粗喘着娇软软地说,“嗯,不离开,”环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脖颈,又咬又吸的,将人弄的情难自禁时,含含糊糊地说,“困,”
“小妖精,你故意的,”皇上低吼,这一点亏儿都不吃的主。
“困死了,困死了,”喜宝咕哝着,朝他怀里贴。
“你睡,你睡,”皇上轻叹一口气,拥着她倒睡在床上,轻轻拍打着背部,咬着她的耳尖尖说,“朕陪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