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鹤见他吃瘪,把脸凑到他面前认真观赏了一会儿,然后颇为自得的乐了起来。
然后,乐极生悲,车厢里响起一声突兀的“嗝!”
余千鹤瞳孔地震,双手捂着嘴,一脸惊恐的看着徐斯奎。
徐斯奎,徐斯奎没忍住扬起了嘴角。
余千鹤恨不得此刻自己的脸在夏风里飘远十万八千里,他愤愤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准备下车。肩膀却被一股大力拉回,整个人被按在座椅上。
唇瓣贴上唇瓣,徐斯奎的脸倏然放大。
想不到徐斯奎人看着冷冷的不近人情,唇却是软软的,亲起来蛮舒服的。
“害羞什么?我又不嫌弃。”亲吻的间隙,徐斯奎捏了捏身下人的耳垂。
余千鹤“哦”了一声,木着一张脸说:“我谢谢你啊。”
大概是说了不讨巧的话,上方的人再次压下来。余千鹤条件反射般闭上眼睛。然而他等了许久,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他虚睁开一只眼睛打探敌情,上方的人正看着他笑。
草!过分!
余千鹤扯住少年的领子,倾身吻上去。
一边吻他还一边不着边际的想,我们这算互相表白了吧!我们这是正式在一起了吧!
反正余千鹤是这么认为的,便自觉的行使了大部分男友特权,亲亲摸摸抱抱,该占的便宜都占完了,才拖着硕大的行李箱去青鸟电影学院报道。
青鸟电影学院在距离春城不远的京都,余千鹤入学后办理了住宿,原来的房子由于顾虑到徐斯奎,他便没有退租。等到军训结束后,徐斯奎来接他出去吃饭,他才知道徐斯奎居然在京都买了房子。
他当时酸的甚至多吃了两碗饭。
后来他看到徐斯奎在京都的豪宅,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当时徐斯奎说什么“什么都没有了”都是些屁话!瞧瞧这祖传了近百年的豪宅,品品“徐氏”在国家GDP中做出的贡献,居然都成了徐斯奎口中的“小生意”!
这该死的凡尔赛本赛!
余千鹤站在豪宅面前,耐人寻味的目光转到徐斯奎身上。
“话说,你当时为什么要死皮赖脸住我一破落户那儿?”余千鹤啧了声,他似乎总是会有很多奇思妙想来自我说服,“你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徐斯奎的指尖抚上他的眼睫,摩挲着,心情很好的“嗯”了一声。
“你有一双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说完,徐斯奎清浅如羽毛般的吻落在他的眼睫上。
余千鹤没忍住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心里止不住感慨:闷葫芦说起情话来杀伤力也太大了吧!
吃完饭,徐斯奎把他送回学校。接下来好几个月,徐斯奎变得前所未有的忙碌,忙到每天通个电话都困难的程度。
自从上次去过徐斯奎家后,余千鹤便在网上了解了徐斯奎的身世,知道他家之前经历了破产的事,也知道后来他辍学做生意,凭借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徐氏的事,心里心疼的不得了。现在徐斯奎忙的团团转,他也帮不上忙,只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
却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在医院。
那天他刚下课,和室友江邵舒往食堂走,很突然的接到了自称是徐斯奎管家的电话。余千鹤才知道,徐斯奎因为饮食不规律的原因,胃痛晕厥,被送到医院去了。
余千鹤又气又急,赶到医院的时候,病床上的人刚醒过来不久。看见他便招招手,气息微弱道:“过来。”
“胃还痛吗?”余千鹤慌乱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见他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只剩下满腔心疼。
“你亲亲就不疼了。”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闷葫芦竟然也变得明骚了。
余千鹤瞥他一眼,然后很珍重的在他额上印下浅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