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像我了。”威尔逊不笑的时候,稍显浑浊的眸底还是残存着昔日作为司法审判首席特有的,精明锐利的光芒。
“你我都是这样的虫,看似温和,却对追求的东西有着最深刻的执念。”
“比如说我毕生都在探寻着什么才算是极致的公平,感性跟理性究竟能不能共存。而当时的我,也是这么认为你的……”他拍了拍苏格的肩。
苏格喊了一声,“先生……”
威尔逊摇了摇头,“但后来我发现并非如此。你比我活的更加透彻,当这个审判长也当得更加成功。”
“我的助理一事,我交给你安排了。”昔日的审判长站在阳光里,静静地对他的接班虫道,“从你把那个叫做秦斯的虫送到我身边时,我就明白了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肥嘟嘟~
☆、麻烦
假如说冥冥之中有谁能够预知未来,那么他一定会将这一天作为一个历史拐点。
秦斯从走早上出发,赶往市郊,途中却恰巧碰到连环车祸,悬浮车道被封去了大半,秦斯被堵在半途动弹不得。
他在悬浮车上打开只虫终端,幸亏上面显示出的定位目标生命体征正常,虽然芯片位置有了些许移动,但并未脱离可控范围。
他紧赶慢赶到了市郊,定位器最终显示在了一家废弃工厂。
秦斯走进去时,冲天的烟尘,满地的狼藉显示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被清理过了。枯黄的植物缠绕在断壁残垣上,地上破碎的玻璃片跟土块混在一堆。
然而很安静。
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那一瞬间秦斯简直以为自己来的太晚,这里早就已经虫去楼空了。
他谨慎地摸出定位器,定位器却还在“滴滴”地响,小红点也距离他只是咫尺之遥。
难道说有陷阱?
秦斯心里那根弦顿时绷紧了。大脑还没下达指令,身体已经提前动作了。
光刃从袖口滑出落入掌心,鞋底碰到地面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是一名合格的猎手的本能。
他依稀记得自己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杀手,隶属于某个边境杀手公司,想来应当是在那段时间里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毕竟前世他虽然被誉为“最强实验体”,但那更多的是针对他剽悍得无法比拟的身体素质和智力水平来说的,那帮科研虫怕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教他杀虫?
只可惜,这么简单到白痴的事情,却没有虫相信。
太静了。
什么声音都没有。
秦斯绕着工厂里里外外地走了几圈,预期之中的两只虫一只也没见到,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跟行动计划尽数泡汤。
终端上的定位器还在闪烁,秦斯绕过一截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楼梯,忽然看到楼梯背面有一个塌了一半的地下室。
已经快到正午了,一束阳光洒在断墙上,不过大部分依旧笼罩在阴影当中。而定位器显示,那只携带了他的定位芯片的虫,大概率就在断墙后的角落里。
秦斯打起来精神,悄悄靠近断墙,却只听到似乎有一只虫在抽鼻子的声音,还夹杂着呜咽声。
秦斯:“?”这什么情况?
那声音不像是林同,听上去又软又奶,尾音细细的,应该是只亚雌。
可问题是,他要找的那只红发军雌,跟欠了他不少东西的林同,去了哪儿呢?